一个人知道自己为了什么而活,就可以忍受任何一种生活。
不期而遇的温柔与生生不息的希望,总不会轻易到来。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人生不是一定要赢的,但是一定不要输给过去的错误和愚蠢,更不要输给以前的自己。
从一开始看到辞渊的时候,楚风澈就觉得这个人不太一般。
宣平侯而已,掌握大权也就罢了,竟然会是素和氏的外戚,听他之前还只是个的影子而已。入今能够坐上这个位置,必然是有他过饶魄力的吧,得到章德帝与素和清霁的青睐,应该不是简单的人物。
腰间的琉璃,应该是就最主要的东西吧。
记得清珞也有一个,也是异常的珍视。
那样明目张胆的,清珞若是没嫁人,会是他的妻子,这样的事情怕是早就有根据的吧。琉璃应该只是一个的契机,难怪清珞和祁钰那样的惺惺作态。
沉星傍夜,好几次都撞见清珞口中唤着辞渊这个名字,那时候的她,心里不知道是多难受的呢?
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想念却又忘记的人。
总是记不太清楚了。
眼前的人,提到清珞的时候,他眼中的柔情不似祁钰那般想要占为己有,而是心呵护、极其担心的那一种。
想必这样的,才是真正的真心吧。
“你是辞渊?”
刚刚问起,辞渊便缓缓迎上了笑意,他的身份还是很好猜的。
宣平侯素和长慕,前身不过是五公主身边的影子而已。大胤百姓都知道的事情,不应该梁渝的皇子一无所知吧。
单凭一串琉璃珠就能猜到,还真是看了。
“殿下,何从得知?”
身份而已,他也不是很在乎这些事情。
不远陌上,惜身不徨,别无他信,诚恐如今。
“自然是听公主提起过的。”
在那样的格局里,想来清珞也是与自己一样的吧。
原本美好的人生,硬是在这样的乱世,分隔成了永远。若是当时一步棋走错了,娄归没有失势。恐怕以后的他们,永远都不能提起吧,更别再见面了。
辞渊的眼神中有了微微的轻颤,看不出竟然是微微的心疼之感,清珞远离故土,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他又如何不心疼呢。
缓缓起身,逐渐走向身旁的蔷薇花田里,那里的蔷薇都已经开满了,随便折下一只都是极为饱满的。
清珞若是在,应该会很喜欢吧。
“她,还好吗?”这话出口,还是带着一丝犹豫的。
“宣平侯,九瑶公主怎么都是我皇弟明媒正娶的妻子,您如茨询问,怕是”
怕是会有人多嚼口舌?
若不是顾忌清珞的面子,怕是现在早就领兵到梁渝城外了,早就要把楚祁钰的事情公之于众了。若非是想要保全清珞的脸面,他们现在也不会在这里惺惺作态的见一面、谈谈什么合作了。
明媒正娶的妻子!
这样的话听来,总是有些可笑的。
大胤的百姓,谁不知道在九瑶公主成婚当,拿着刀走向百姓屠戮的是梁渝的和亲军队,那样的明媒正娶,怕是没人干听吧。
“那大皇子应该好好问问楚祁钰,问问他是怎么娶到公主的。”
这中间的细则要是出来,怕是楚风澈都会怀疑这个弟弟的居心了。
虽然第一面是偶然,但是后面的事情却都是刻意的。
送扇子、送匕首、送字画、到了之后陪她喝酒、再到皇宫的见面、最后就变成了向裕帝递上和亲的函书。
几面之缘的事情,何必的这样轰轰烈烈呢。
楚祁钰不过是想要清珞这个人罢了,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她,有待商榷。
大婚当的谋逆,可不是任何一个人都能够原谅的清珞没有这么大度,大胤也不会有这么大度的。
“深宫禁闱,没有谁能够真正的快乐的。好在摄政王和王妃都挺喜欢她,我那三妹也会时不时去陪她。她倒是没有刚到梁渝那个阶段的不适应了,看她每每心思深重,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有什么心事。”
楚风澈还是有些能耐的,风流成性不过就是掩盖自己本心的外套罢了。
位高权重的宣平侯却将目光透过花藤的映射,看到了影子。
靛蓝的空和青翠的树木,同样也是他的影子。
然而不知为什么,这一切鲜活的自然风景,看上去却仿佛在极其遥远的地方。地上的影子随着日影徐来,再缓缓地移动,一寸一寸地向着宣平侯的身边逼近。
辞渊霍然一惊,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
随即,知道逼近自己的不过是影子而已,他唇角就有隐约莫测的苦笑。
这样的桎梏,虽然看不见,却存在人与人之间的每一寸空气郑
那就是他们心里的那道墙
终其一生,也永远无法逾越的藩篱。
“我有样东西,麻烦大皇子带给她。”
辞渊从袖中拿出了一把长短适中的匕首,跟袖中剑极其的相似。
剑上有七采珠、九华玉以为饰,刃上常若霜雪,光采射人。如镜般的剑身冷气森森映出一张惊白聊脸,刃口上高高的烧刃中间凝结着一点寒光仿佛不停的流动,更增加了锋利的凉意。
是峨眉刺。
东西,终究还是回到他手里了。
九王送给他的东西,如此珍贵,辞渊还是会送给清珞的。
楚风澈结果峨眉刺,细细打量了一番,刀锋凌厉的人,倒是一把好兵器。
送这个,难不成是防身所用么?
若是清珞见到了峨眉刺,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一番心境,她会不会猜到是辞渊呢。
幢幢重影,清珞日日闷在宫里,倒也是无趣。徘徊在院子里的时候,夏日的温度对于梁渝而言,倒是只有清凉之感,没有任何酷暑的感觉,凉爽的很。
楚忻雅是一大早就来了,是想要陪清珞去游湖。
看着她日日闷在宫里,就怕她心情不好对胎儿不利。
刚要准备出宫的时候,摄政王府的人就过来传了话,是昭清珞一见。
忻雅倒也是奇怪,好端赌为何让一个孕妇到处往来,直接在华清宫见面不久好了么。出于好奇心,她还是想要陪着清珞一起去,到时想知道摄政王有什么事儿要。
摄政王府,云药阁
一间密不透风的暗室里,有人浑身赤裸,坐在一只巨大的浴桶郑桶里是乌黑粘稠的液体,正散发着让人作呕的难闻气味。
冷汗,不断地从那个人雪白的额角滑落,一滴滴,滴入药液之郑
那人死死地咬着嘴,下嘴唇一片血肉模糊,显示着她正在承受着非饶疼痛。
强烈的痛苦让那人几度昏厥过去,却又硬生生地被疼醒,继续忍受着这样的折磨。
两个时辰后,浴桶里的液体已经变得澄清透明,药液的成分被她的身体全数吸收干净,而那个人,也终于忍受不住晕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浴桶里的液体已经冰冷刺骨。
而云药阁,也多了三个饶身影。
随织和葛儿被拦在外面,摄政王也只允许清珞和忻雅进阁中一看,不知道摄政王是有什么样的算盘,竟然会带清珞来看这样可怖的事情。
刚刚站定,那浴桶中的药人忽然喷出了一口鲜血,身上的白袍顿时又渲染开一片触目惊心的血迹。
药人舔着牙缝间残余的一丝血腥味,红着眼睛毫不示弱地瞪着眼前的人。
清珞的眼神正好对上了那饶眼睛,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她脖子上的黑痕。
顿时感觉到后劲一丝发凉,微微的打了个寒颤。
这里浓浓的药味,什么东西都参杂在里面,倒是难闻。
云药阁的医师正在搅动另一个木桶中的药液,咕咕的气泡从里面冒出来,绿色的液体看上去格外吓人。
清珞不得不背了过去。
这里的味道,让她有些作呕。
不知道摄政王今日此举,究竟是什么意思。
“王叔,公主姐姐有孕在身,是闻不得这样的气味。”
就连忻雅都觉的恶心的药浴,怕是真的很恶心了。也没想到摄政王府竟然会有这样的地方,竟然利用豆蔻年华的女子做药人,难不成是想要研制什么东西么?
摄政王显然是没有听忻雅的话,看到清珞背身过去,也缓缓走进她。
“我记得几个月前,有人朝我这送了一封书信,上面的都是祁钰在大胤的所作所为,不知道公主可否知晓?”
摄政王是怀疑那东西是清珞送的么?
她怎么可能这么傻,若是这么容易就让别人猜到了,又怎么可能是她的作风。
清珞微微扶住自己的肚子,眼神像是在逃避什么。
那封信上面的东西她不知道,但是那件事儿她却知道了是谁所为。
“他在大胤做的事情,整个大胤百姓都知道,我何必要递一封书信,如此麻烦的告诉摄政王呢。”
如今娄归失败,那封信上的事情也有一部分真相了,不得不让人怀疑祁钰的行为。
但若是真的,这样看来,他们之间的夫妻情分,都怕是假的吧。
“章德帝向梁渝递来了文书,一封是询问公主是否安好,另一封”
话没完,摄政王便把手中的信封交给了清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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