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素和亦岚想到的事情,他白近枫也想到了。
素和亦岚想要一个靠山,拿着紫云会的势力合作,必定要拿下以墟阁的正嫡之位。而白近枫是想着,如果他在朝中地位能够助长公主拿下皇位,他儿子也就是凤君,那白家岂不就是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
“可是缱云是无辜的啊。”白鸣筝还没有从他父亲的话语中明白,他现在一心只要他的缱云。
“素和缱云算是什么?一个郡主而已。你以为我白家能跟七王府联姻吗?放着送来的长公主不要,你偏要选这个无权无势的郡主,你别辜负了百家对你的培养。”
就算没有长公主,素和缱云的身份白近枫也看不上,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郡主罢了,他的父亲也就是七王爷,在朝中照样是无权无势,那他白家何必跟随。
况且他们的初衷就完全不一样,白近枫一开始就是娄后这边的人,就算七王爷暂时属于中立,但是素和缱云早就靠向了素和青珞。
这样很明显的拉帮结派,还不清楚为什么么?
“五公主不容小觑,她的势力不过是她现在一直坚持着而已,若以墟阁天选出来,她就是个无权无势的公主罢了。素和缱云只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她跟在你身边根本就帮不了你什么。”
父母当然都希望自己的儿女能够光宗耀祖,然后光复门楣,如是白鸣筝取了长公主,做了驸马,这白家的名声自然就是好了。他右相的位子自然也是根深蒂固了。
加上紫云会的势力,扳倒裕帝极有可能,要是素和亦岚成了皇帝,他白家不仅是开国元勋,他还会是党朝皇帝的丈人呢。
这样的好事,他白近枫怎么可能放过。
不过可能就苦了自己的孩子了。
儿女没的苦短情长,哪个儿女能够自己选择自己的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个个都是有着各自的目的。
这样的状态之下,哪里还有的真情呢?
不过现在以墟阁的血契快到了,二皇子素和清梵也该要回来了。
离开了七年多了,终于要回来了。
不过阿暖也离开七年多了,她又什么时候回来呢?
阿暖起来之后看见辞渊仍旧在屋外站着,但是这一次她并没有想要叫住他的意思,换了衣服直接去了书房,都未看他一眼。
这一次她是真的有些生气了。
也不算是生气吧,是她在赌气,自己都这样委曲求全的额表明心意了,那怪有个榆木脑袋就是不明白自己的用心良苦。
是挺气氛的——
“他站了多久了。”终于还是开口询问了起来,若淳昨晚上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一早就来了阿暖的书房帮她整理卷宗了。
“站了一夜了,我昨天怎么说都不听。你们昨晚到底是怎么了,你昨晚回来也是急躁躁的。”
昨晚,昨晚被气死了。
“他......他就是个榆木脑袋,我说什么都听不懂。”看似是在抱怨,其实就是故意说给辞渊听的,阿暖昨夜那么明显的暗示,傻子都能懂了,辞渊不可能不懂了。
“有些人啊不是不想懂,是不敢相信,她是想听你再说一遍。”
若淳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解,只能像一个和事老一样在中间帮着他们化解。若一直这样生着气,怕是两个人心里的误会一直都说不清了。
“什么不敢相信!这种话就说一遍就好了,我凭什么说给他听。”阿暖的小孩子脾气又来了,她在跟辞渊赌气罢了。然而辞渊听到了阿暖在书房的话,忽然笑了起来。
果真还是个没有长大的孩子,这样单纯的人,他又如何忍心破坏她的单纯呢。
他又如何忍心利用呢?
若真的答应了,桓风羽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阿暖的。
“公主,传旨公公来了!”
“传旨?离开皇宫这么多年了还有人来传旨?”阿暖甚是奇怪,七年来,她虽然偶尔住在这公主府,但是从来没有人来传旨。
今日倒是特殊,还会有个宫人来传达旨意。
“那人说是,奉了陛下的的旨意。”
听了这句话,阿暖的表情瞬间严肃了起来。陛下的旨意?这七年来裕帝对她一直都是不闻不问的,今日还真的是稀奇了。
“你让他进来。”
那人穿着宫服,像是接了旨意之后直接就往着公主府而来的,手中拿着裕帝给她的圣旨。阿暖依旧端坐在高堂之上,就算是面对宫中人,她还是之前的态度,哪怕是宣旨让她进宫,也必然是不可能的。
“殿下,二皇子临近回朝,开设国宴,陛下希望你能回去参加国宴。”
回去?
现在是说让他回去就能回去的吗?
他离开皇宫七年之多了,她的生父,也是如今的裕帝对她不闻不问,总是到了国家盛宴的时候才想到还有这么个女儿。
为了皇族脸面吗?
那她的脸面呢?
现在这个都到了这个地步了,除非是她自己想要回去了,不然就算是裕帝亲自来了都不可能让她回去。
“若我不接呢?”
阿暖言辞狠厉,朝着那个传旨的宫人,那人也是大气都不敢出,也不敢说话,想不到公主府的气氛还是如之前一样的死寂。
“殿下,毕竟是国宴啊,您与陛下......”
“我说了,我不接——”
她与陛下?
她与陛下是父女,但是生为人父,他真的做到了父亲该做的吗?身为人夫,他又做到了他该做的吗?
若早知道脸面,那她母亲也不会早年夭逝。
现在这样简简单单,那她这七年岂不是白白背负了。这不算是赌气,她算是为了她自己的脸面,什么事情都不是简简单单的来一句请和这么容易的。
她与他是君臣,早就没了父女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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