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请吩咐。”
“...瑾瑜的母妃,不是本宫害的,本宫唯一做事稍有偏颇的,只有在他与太子相斗时没有全力相帮。”
与斟酌着字句带了几分忐忑开口的皇后不同,俞白稍抬起头,看向她的眸子依旧如水般澄澈温和,嘴角淡笑依旧,她的这些话对她并没有产生任何影响。
“萧贵妃自作自受,怎会与母后有关。至于瑾瑜,您的身份便是对他最好的助力,失败是因为他自己不敌瑾清,怪不得别人。”
事情过去太久,洛瑾瑜也已经在这场权位之争中退出,当年萧贵妃受谁人隐有犯下错事已经不再重要。
皇后定定地看了俞白半天,才开口宣她退下,只是那声音怎么听怎么都夹杂着颓废的味道。
从始至终,俞白对皇后的态度都恭谨至极,直至离去时,也没让这态度改变分毫。
踏在去往皇帝寝宫龙泉宫的路上,俞白脑内思绪飞速的旋转,她之前一直以为是皇后发觉她接近洛瑾瑜的目的后设计诱使萧贵妃杀死的五皇子,所以才会在得知皇帝下达处死萧贵妃圣旨的时候一直跟在洛瑾瑜身边以免出现什么变故。
可刚才在凤仪殿内,皇后竟说萧贵妃的事情与她无关,洛瑾瑜已经被贬,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说谎,那么,在暗处诱使萧贵妃毒杀五皇子的人、过早挑起这场储位之争的人,是谁?
是谁在那么快察觉到她的目的后,不动声色地出手搅浑了这深潭。
想了一圈,俞白都没能在记忆中摘出丝缕的线索,那个人藏的太深了,半点马脚都没有露出过,好似他的目的当真只是为了五皇子的死亡一般。
许是那两年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俞白一时半会儿也没能在那些死者当中找出什么联系,如今回忆起来,只知道那两年间,几位皇子匆忙地穿上盔甲,开始朝着往日兄弟相称之人挥下了手中还未能握得稳当的刀刃,除了那位一直边缘化、后来者居上的...
洛瑾清?
静下心神去想,俞白发觉自己完全无法将如今这位光鲜亮丽的太子殿下,与几年前那个站在皇子们之中完全没有一丝存在感的落魄皇子当成一人,洛瑾清的变化,未免太大了些。
即便是在被红扇领入腾凤阁后特殊教导了些许,也不至于能将自己的势力发展的如此之快,除非...除非他根本就不是那时才被启蒙,除非他的野心早就暗自丛生。
五皇子死后不久,洛瑾清的母亲便误食了毒杀自己的糕点,难不成真的如此凑巧?
难道被灭口的只可以是洛瑾清,他的母亲便不可以吗?
脊背忽然窜起了一阵寒意,俞白脸上的淡笑渐渐僵住,她不能再想下去了,既然是位来自地狱在此劳改的恶鬼,那么心有多少城府都是有可能的,她只要躲出去就好了,没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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