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俞白的话后桦舞稍愣了一下,“是。”
“你觉得,我应该招一个夫婿吗?”
“公主?”
“...你下去忙吧,我在这里自己待会儿。”
“现下天气虽暖却也透着凉气,在外不宜久待,公主还请保重凤体,奴婢告退。”
俞白没有回答她,而是抬头定定地看着亭外依旧不时落下花瓣的梨花树,神情静谧,面上的笑容浅淡,流水般澄澈的眸中好似嵌着丝丝缕缕的异样情绪,这情绪纷杂却不明显,理不清、剪还乱。
因为那张容易惹人心疼的娇美容颜,桦舞很少受到俞白如此慢待,她微愣了一下便离开了,只是独自走在路上时,她忽然有感,转头看了眼方才离开的地方,她的公主依旧坐在那里,就连姿势都没有一点改变。
......
俞白与皇帝的亲近止步于她十五岁的那个生辰。
她为了洛瑾瑜,得罪了真心宠爱她的皇帝,从那之后,宠爱依旧,真心却已消减。
即便已经过去了好几年,俞白依旧记得洛瑾瑜离开后她第一次回宫参加宴会时皇帝看向她的眼神,是那样的嘲讽、轻蔑。
就好似在说,看吧,你的眼光也不过如此,想凭借宠爱插手政事,即便顺着你又如何,不还是败得一败涂地。
对此,俞白没做任何反应,她一如既往地行礼、问安,好似洛瑾瑜的败北并未对她造成任何影响,当然事实也确实如此。
可皇帝并不相信,他开始防着她,她府内被安插的眼线越来越多,平日外出的地点也被刨根究底的调查,俞白相信,若不是皇后一直牢牢套住了皇帝的心,他对自己的手段绝对不止如此。
可能怎么样呢,俞白从没想过为一己私欲干扰政治,腾凤阁的存在虽不隐秘,可它在外营造的主人却是洛瑾清,好在她那个弟弟也乐得承认,皇帝怕是永远也想不到,他一直以为是政敌关系的这对儿女,其实私下里并不是针锋相对。
俞白想象过很多次皇帝知晓自己自请联姻后的反应,可皇帝给她的答案却是她没有预料到的那个。
在看到俞白的信后,皇帝没有欣慰俞白对皇室的牺牲,也没有怀疑俞有掺和朝政的企图,更没有因近年来的隔阂而揣度她的目的,而是像一个最普通的父亲那般,神色沉沉地进了凤仪殿,将信件和邦交友国的皇室信息都交予皇后,同她一起探讨俞白的这一亲事。
这是自从及笄之后俞白第一次提出有关终身大事的请求,皇后心疼她,想叫她多享受几年自由日子,便从没在人生大事上逼过她,可她却没想过,有天女儿会将婚姻大事如此儿戏。
俞白不出所料的被传旨入宫了。
经过一番例行礼节后,皇后自从见到俞白后一直沉着的脸色依旧没有半分好转,连带着对俞白说话的语气也极为生冷,显然已是被气到了。
皇后一身深红凤袍,头顶金钗华丽炫目,年华流逝,岁月已在她那张满是威严的脸上留下了不少的划痕,同时却赋予了她成熟的韵味,她依旧是深宫那个最骄傲的女子。
“长宁,本宫与你父皇允你婚事自主是心疼你,你做了什么?”
“回母后话,这是儿臣甘愿的。”
虽然知道此时最应该做的事情是向皇后表达自己的悔意,可俞白并没有那么做,虽说以现在的局势她根本没必要远嫁边疆,但没办法,她碰到债主了,还是两个!
她惹不起但是躲得起。
“你知道那些国家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吗?你知道你的夫君会是个什么人吗?你想过自己将面对的是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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