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粗哑的嗓音在苏小凤听来,没有半丝威慑力。倒是他落在自己手臂上的力道真挺疼的。
缓缓的睁开双眼。
斑驳的天花板,昏暗的房间,爬满蜘蛛网的一扇窗,窗户上贴着一层油纸,油纸已经发黄,有些年头了。
床边放着一张掉了漆的四方桌,桌子上放着几本书,一个茶杯,还有一枚好看的铜镜,除此之外再无别的。
苏老拐手持一米长竹鞭,黑黝黝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能从他的双眼中看出,现在的他很生气。
“苏小凤。”苏老拐见她醒来,竹鞭啪的一声打在四方桌上,四方桌很给力的响了几声:“你说,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是不是刚刚那个流氓的?”
她抬起手看了一眼,这双手有些粗糙,不是自己那双。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面孔,再加上一具陌生的身体,大脑有短暂的空白,额头处伤口有些发疼,就那么一瞬间,一些不属于她的记忆进入她的大脑,那些陌生的,不属于她的忆记,就这样闯了进来。
她二十一世纪的大龄创业女青年苏小凤,因为想怀个自己的孩子却不想结婚,在睡男人的过程,使用了劣质药,把自己送来了93年。
原主苏小凤,胆小懦弱,话少自卑,因为被流氓调戏被苏父发现,争执过程中脑袋磕到石头,一命呜呼。
这不是最重要的是,重要的是,原主怀有两个月身孕了。
知道这个消息的苏小凤,简直想大笑三声,哈哈,太好了,不用跟男人睡就有了孩子,这就是她上辈子的理想。
这叫什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小凤,你说呀,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那个刘安的?”后妈何西梅见苏小凤脸上出现诡异的笑容,心焦的问了一句。
心里把苏小凤骂了个底朝天,不知好歹的丫头,跟谁不好,跟个流氓。你嫁个流氓,你还不如嫁给鹏子呢。
苏小凤收起笑容,双手下意识的放在肚子上,正要开口,外头就闹开了。
“姐夫,刘安带着他爸来了,手上还提着二斤猪肉,二斤糕点,说是提亲来了。”何西梅的弟弟大呼小叫的闯进来。
“他还敢来。”苏老拐看了一眼床上:“死丫头,回头再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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