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忆听着二姐描述,不禁心荡神驰,想象迭生。她从前受尽了恶男人的欺侮,这时真想瞧瞧大姐她们如何教训这几个人出言不逊的男人,这时却突听二姐喃喃道:“你的化蝶手使得更是好看,可你在哪儿呢?”语气十分幽怨哀戚。
阿忆更觉奇怪:二姐口中的你是谁呢?
这时只听得疾风骤雨之中那三个男子越来越重的喘气声。粗声男子和嘶哑男子几次想开口说话,都难以透出气来,唯有那低沉男子勉强说道:“几……几位,究……究竟是……是何……何门何派?”
大姐笑道:“事到如今,还有你们问话的份吗?”低沉男子呀呀了两声,说不出话来。大姐道,“三妹、五妹,咱们让他们把舌头捋直了,免得一口气透不过来,活活噎死。”三姐和五妹齐声道了声好,打斗声稍为缓和。
低沉男子得以开口道:“能……能否双方先罢手?”
大姐道:“不能,有话便说!”
低沉男子道:“我们……我们是县衙的捕役,为……查那鲛人湖谜案在左近蹲守,见几位行迹鬼……可疑,故而贸然跟随,冒……冒犯之处,敬……敬请海涵。”
大姐道:“我们姐妹也是为查谜案而来,你们大可不必将力气、心思浪费在我们身上,明白了么?”
低沉男子道:“明……明白。”
打斗声戛然而止,那三个男子叹了几口气,脚步声渐渐远去。大姐她们走了过来,二姐道:“瞧你们,衣服都淋湿了,快去破庙换身衣裳吧。”
三姐却道:“不忙,大姐,五妹,你们觉察出了么?”
大姐道:“嗯,这三人内功、拳脚、兵刃均自不同,而且华冠锦衣,穿金戴银,还有那颐指气使的口气,一看便是养尊处优之辈,怎会是小小县衙的捕役,那人定是在说谎。”三姐道:“我猜,这三人也是为了鲛人湖而来,但他们故意不以真面目示人,必有不可告人之秘。五妹,你去探探他们的底细。”
五妹笑道:“我正有此意,你们先去那破庙,我去去就回。”一阵风似的去了。
四
阿忆随着二姐她们来到破庙当中,三姐扯过一个蒲团让阿忆坐下,大姐取出干粮分给阿忆,两人这才换过衣裳,在庙里坐下歇息。外面雨声更急,二姐哼着催人入眠的儿歌,阿忆却毫无睡意,耳边不断浮现出马翮的只言片语,心中不禁道:师父,你在哪儿呢。
忽听大姐道:“三妹,与你交手那驼子,是否使柄长钩,钩尖形如鸟喙?”
三姐道:“正是。”大姐道:“与我动手的那个高个,他的兵器是双刀,左手正握,右手反握,这是阴阳刀的路数。鸟喙钩、阴阳刀,我似乎在哪听过。”她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道,“我晓得他们三个是什么人了。”
二姐问道:“他们是谁?”
大姐道:“太师父和我闲聊时,曾说起过一件旧事。十多年前,她云游到东南临海的一个小城,城中恰好发生了一桩骇人听闻的惨事:一夜之内,有两名妙龄女子被接连奸杀,凶手是个叫朱梦龙的人。这朱梦龙号称‘千手玉郎’,有一手穿窬入室,妙手空空的功夫。仗着容貌英俊,又自命风流,四处留情,原本也算不上穷凶极恶之徒,谁知他突然兽性大发,犯下这等滔天大罪。我太师父闻知此事,怒不可遏,誓要抓住这恶贼,将其碎尸万段!”
阿忆心想:大姐的脾性可真是像极了她太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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