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暗暗发誓,这一回她要为大丫头讨回个公道,说啥也不能让大丫头再受委屈。
母亲叫醒了大丫头,但是在母亲的怀里,还是睡的很香。
母亲的怀抱永远是那么的温暖。
三丫头钻进柴火垛里,把柴火垛里的大洞尽量掏的大一些,这样大姐住的会更舒服些。
母亲和三丫头把大姐搀扶进了柴火垛里,又把被子给她盖好,告诉她不要怕,无论明天有什么动静,千万不要出声。
大丫头点点头,她在母亲的催眠曲中,闭上了眼睛。
母亲哄大丫头睡着,这才把柴火垛又堵上,仔细检查了一遍,从外面看不出破绽,这才和三丫头又躺在草铺上,母亲愁得睡不着,三丫头可是不管这些,刚刚忙前忙后,早就瞌睡得睁不开眼,这会头一粘枕头,立刻进入了梦乡。”
这是很多年前发生在大平原乡下的一件事,至今想起来,三丫依然记忆犹新,那是在她幼小的心灵里,第一次感受到家暴的阴影。
三丫头姓韩,名叫韩瑞碧,因为在家中排行老三,她母亲总是喜欢叫她三妞。
韩家砦是清水河畔的一个小村子,这里位于大平原的南部,是一个典型的以务农为主的小村子。
人口不多也不算少,大概有那么一千多口人,村里人多姓韩,占人口的百分之八十,她的父亲是个务农为生的老木匠,在农闲的时候,常常外出帮人做工,现在就是去了外村帮人打家俱,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她的母亲怎么能不担心害怕。
韩瑞碧的大姐,叫做韩瑞荣,她给哥哥韩瑞鑫换亲嫁给了陈家。
那陈家的大儿子叫做陈礼义,虽然名字里有礼义二字,他却无礼义之心,却总是好吃懒做,看人家赌博打牌是他的日常。
最关健的是,他还是个妈宝男,什么事都听他娘的。
陈礼义的娘可不是个善茬,她是当地有名的老妖婆,有一种老牛倒憋气的本领,在村子里象来是横着走。
而且最善长的是当家管理儿媳妇,家里的大事小情,总是她说了算,老公,儿女也不过是她手中的小卒吧了。
陈礼义的爹,是陈家村的文化人,读过圣贤书,现在是一个小学校的校长,更是十里八村人人羡慕的吃公家饭的人。
可是他却有一个硬伤,怕老婆,尤其是他那个不论理的老婆,更是怕的邪乎。
要说像他们这样的家世背景,也算是农村中的乡贤,子女的婚事应该不是难事,谁家不想找这样的人家,有铁饭碗生活多有保障。
可就是因为陈礼义的娘,刁钻古怪,花钱又大手大脚,不仅没能让他们家成为人人羡慕的富户。
反而成发入不敷出穷户,更兼陈礼义的娘为人不善,所以子女婚姻成了头等大事。
眼看看和自己儿女一般大小的人家都抱了孙子,陈张氏也着急起来,四处托人说媒。
那时候,陈礼义的妹妹陈莲花人长得水葱似的,追求的人一排又一排。
可是陈张氏却是一个也没签应,她拿定了主意,要拿女儿为儿子换回一个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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