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坐于苏星河对面,看向面前的珍珑棋局,随手拿起一枚棋子,双目微闭,沉思起来。
其实林言却是心神沉入宇盘内,借助宇盘来推演棋路。
事先知晓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下法之后,很快林言便借助宇盘推演出了破解之法,睁开双眼,手中棋子毫不犹豫的填下。
这一子落下顿时将自己的棋路堵死,一旁的王语嫣顿时惊呼出声,不禁哎呀一声,声埋怨道:“林大哥,这一步你可走错了,既然要下如何不想清楚了才落子,可惜可惜。”
林言闻言笑着道:“语嫣,这你就不知道了,这珍珑棋局乃是下少有的精妙棋局,若是按照正常的方法想要破此棋局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只有剑走偏锋,另辟途径,看似我这白棋一下,生路已绝,但却正合了破而后立之道,未必没有一线生机!”
听到林言这一番话,苏星河迅速提子,然后定睛一看,果然棋局有了变化,他钻研了这珍珑棋局几十年了,如今好像一片始终挡在自己眼前的云雾被拨开了一样,迅速拿起一颗黑子,向棋盘中下去。
林言见到苏星河的落子之后,很快的拿起一枚棋子下了下去,借助宇盘的推演之力,对于破局之后的种种下法,林言可谓是了然于胸,苏星河哪里会是林言的对手。
苏星河每落一子都要深思熟虑,而林言则潇洒从容,下到最后,苏星河已经大汗淋漓,思考良久,终于一叹,将棋子放下:“我输了!”
王语嫣顿时吃了一惊,在来擂鼓山的路上,两人打听聋哑谷的位置时得知苏星河外号聪辩先生,是聋哑门的掌门,来到这里这么久都没有听他过一句话,此时却听到苏星河突然开口话了,不由得惊讶的道:“老人家,原来你能话啊!”
苏星河一笑:“老朽苏星河,愿本是不能话,但是有人破解了这棋局,便又能了。”
苏星河站起身来,道:“先师布下此局,数十年来无人能解,公子解开此局,在下感激不尽。”
林言淡然一笑:“苏先生客气了。”
“不知林公子,此番来到我这聋哑谷中又有何事?还有这位是?”着,苏星河便看向了一旁的王语嫣。
对于苏星河来,林言虽然破了玲珑棋局,但多少有些来历不明,他这聋哑谷中长年不见生人,而苏星河自己平日里也基本上不在江湖走动,林言带着一位与自己师娘年轻时样貌一般无二的女子前来,由不得苏星河不谨慎啊。
林言听到苏星河的问话,道:“此次本来是打算去贺兰山脉拜李秋水前辈为师的,只是路遇星宿派丁春秋,得知对方欲来擂鼓山,所以才转道来此”
“什么?丁春秋这贼子又要来我聋哑谷?”听到这个消息苏星河大吃一惊
“苏先生不必担心,丁春秋那贼子已经被在下除去,只是从其弟子口中得知了苏先生尽然也是语嫣外公的弟子,所以才过来看看”
“丁春秋已经死了?”听到这个消息苏星河再次震惊了
“正是!”
“已经死了?好啊,真是太好了”嘴里念叨几句后苏星河突然醒悟过来,指着王语嫣道“你刚才我是这位姑娘外公的弟子,那这位姑娘”
“不错,相信苏先生对语嫣的长相必然不会陌生,她正是李秋水前辈与无崖子前辈的外孙女”
“你你你母亲叫什么?”苏星河有些激动的看着王语嫣问道。
“家母李青萝。”王语嫣看着苏星河道:“苏先生你真的是我师伯吗?那你知道我外公的下落嘛?听外婆外公已经去世,但我母亲这些年一直在打听我外公的下落,只是一直没有音信,苏师伯你有我外公的消息吗?”
苏星河见到王语嫣有些激动的神情,加上她那长得几乎和当年的李秋水一模一样的相貌,已经相信了王语嫣的身份。
但对林言还有一定的戒心,故而一时间还不知道应不应该出无崖子就在自己这里的消息。
“这……”苏星河的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犹豫为难之色。
王语嫣顿时忍不住面现急色。道:“苏师伯,你倒是呀,到底知不知道我外公的消息?还是……还是他老人家真的已经……”
到这里,王语嫣的脸上已忍不住现出一丝忧虑与悲戚之色,一双眸子定定的瞧着苏星河,既急于从苏星河的口中听到确切消息,又怕这消息是她所不愿意听到的。
苏星河眼见王语嫣神色悲戚,忍不住劝道:“师侄女你不必担心,师父他老人家如今还健在,只是……只是……”
王语嫣迫不及待的追问:“只是什么?”
“星河,让孩子进来吧。我也想看看我的外孙女。想不到一晃这么多年,连阿萝都已经有了孩子,还长这么大了,我这个父亲和外公当得真是不称职啊!”
就在这时,一个清越之中却又显得有些苍老的声音忽然响起,在场几人循声望去,却见声音尽是从一处墙壁之后传来。
而苏星河则转过身来向着墙壁方向恭恭敬敬的躬身垂应道:“是,师父,弟子遵命。”
只见苏星河迈步走到墙壁前的一株半枯的大树跟前,蹲下身来伸手扶住树下的一块石头,双手用力猛地一转,只听得一阵扎扎声响,那面墙壁骤然挪动,竟然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来。
只见那洞口之处有石阶向下,不过却并不深,只是向下不足一丈便即转为平直向前,众人目光所及就能看到下面隐藏的道路。
这时就见苏星河迈步走到洞边,伸手作势向下一引,向王语嫣道:“师侄女,师父他老人家只让你进去,你就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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