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分神!”
有皮的突然出声让谢一玎不由打了个激灵,回过神来。
“凭何禁锢,自生魂灵!破!”
并没有惊涛骇浪般的声音,但谢一玎却能感受到四周有源源不断的灵气排山倒海般向她涌来,不用外力引导她自己就能对这些灵气进行吸收转化,她的修为也隐隐有了要突破的态势。
前期九阶突破了?
不止。
前期十阶!
仍然在攀升。
炼气化丹境!
这才是真正入了武道的门槛,不只是术法,而是可以学习真正的武技,为这一天谢一玎修炼了七年,也有可能成为一生。
增速放缓,开始固基。
最终停在了炼气化丹二品。
依照谢一玎所修习的武道法门,修炼武者需要经过前期十阶的逐阶精进,十阶炼成才算是真正进入武道门槛,入门后又分为炼气化丹、炼丹化神、炼神反虚、神虚合体、破碎虚空五大境,每境细分为九品,满九品一晋升,破碎虚空境九品再突破晋升便只有成仙一途了。
从前的张谌鹤只是前期八阶小武者,现在谢一玎是炼气化丹境修士了,心中的喜悦莫名觉得苦涩。
“有皮,还不恭喜我,你有个修士主子了!”
谢一玎正唤它,一转头才发现,这蠢老鼠睡得正香。
窗外夜凉如水,只有月牙却也如白练。
于缉熙找到他的时候,也是丑时初,在南郊一座居民楼顶,或许是因为看南山的火势方便大概?
“周维祯,你这又是发什么疯?”于缉熙的话不是责问,只是随口一问,“那不是仇朵朵的地盘么,你烧的?”说着还学他的样子,坐在天台边,两条腿在外面荡着。
“海市再也没有仇朵朵这号人了。”周维祯说,“你也不怕死?”
“怕死,但就这高度还摔不死我,不就19层么才。”于缉熙接着他的话往下说,“你呢,怕死不?没把仇朵朵弄死吧?”
“我又不傻,只是废了她一半功力不让她再在海市混了而已。”周维祯说着,递给于缉熙一罐啤酒。
于缉熙接过酒,喝了一口,才又问道:“她怎么犯到你手里的?”
周维祯猛灌了一口酒,“还不是你上回找我帮你忙,你也说了,是给嫂子她闺蜜办事嘛。呃!我看那尸体的心口的位置上有红痕,隐约是萋草,我就怀疑到傀儡符上了。淮扬、江宁那边是什么样子我不知道,但在整个海市,今年是18年,截止到17年从建国到现在一共就出现过8个邪修手里有傀儡符的,在师傅手里死了两个,”周维祯开始掰手指头算,“自己被反噬死了一个,有两个是当年咱们抓了之后送进组织再也没放出来过,还有一个在前年离开海市了。就只有仇朵朵和另一个邪修符合条件。今天,呃,不对是昨个,仇朵朵来我店里,还是撺掇着高家那个二傻子来的,以为我不知道是怎的,想要我那个福娃瓷瓶。这对瓶子你也知道,邪门,有灵气但不好吸收,我就寻么着卖了,在她前面没多早也有一个就前后脚吧,要买,前期八阶的水平,主要是有钱还长得好看我就卖她了。仇朵朵不是也要么,就鼓动着高焜帮她抢,被他家管家给拦下了。仇朵朵可能也是怕我,就跑南山老洞这来了,她师父原来的地方现在她师父一走不就全归她了么。上回你跟我说什么范家来着,我就追来拿范家炸她,这一炸,什么都出来了。我都伤心了。”
“你这小兔崽子,我正听一半听到激动人心处,你这就停了?没完呢,怎么就烧人家老巢啊?”
“我什么时候成小兔崽子了我,我已经是成年人了!不就是比哥您小了那么四五六七八九十岁么,不至于,呃,真的!”
“还五六七八九十岁呢,我有那么老么?在我眼里,你永远都只能是小屁孩。”于缉熙在心里暗笑,他还挺怀念这个称呼的,不过也不像他平时能说出来的的话。
“成成成,您老人家,呃,就是七老八十照旧一枝花!”
周维祯这是喝高了,哪还有半分平日富家贵公子的做派?
“少废话,接着讲。”
“那个来买瓷瓶的女孩子长得还挺好看的,怎么讲来着,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不过,她应该是带着灵宠来的,有背景。出手大方,我管她要五十万,都没眨眼就刷卡。”
于缉熙越听他讲下去,就越觉得这个人应该是谢一玎,毕竟她——
“那个仇朵朵居然还敢跟我攀咬盛家,脑子有坑吧!不知道老子师父姓啥啊!可是,哥,你知道么,不管我怎么问,仇朵朵都咬着盛家,说来和她交易傀儡符的就是盛家人。”周维祯说着,开始伤心起来,“我就又让人去查盛世铭,盛世铭,你知道么,哥,你说的二月二那天,他就是那天回国的。交易傀儡符的人是他从国外带回来的一个,那个人下了飞机之后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是没有跟着盛世铭的,那段时间跟交易时间对得上。”周维祯的声音里透着绝望,“你说,他没事杀他未婚妻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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