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霭惠听说要来祖母的院中,且只有她一个人,不由得心生欢喜,想着是不是有什么好亲事要落到自己头上了,她觉得祖母向来比较喜欢大房的几个姐妹,对二房和三房的孩子都是不咸不淡的。
“给祖母请安。”三小姐柳霭惠跪了下来,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
可是跪了半天,她都没有听见老夫人叫她起身,她觉得有些诧异,微微抬了抬头,只见老夫人正严肃看着她,眼光似有嘲讽又有些不屑。
“祖母?可是孙女又做错了什么事?祖母放心,您让孙女抄写的女戒女则,孙女正在抄写,就快写完了。”
“除了这件事,你就没有什么需要和我说说的吗?”
柳霭惠心里直打鼓,不知祖母到底知道了什么,对于这个祖母,她是一向想奉承着的,毕竟自己的父亲作为二房老爷,虽是祖母疼爱的嫡幼子却没有爵位可继承,那么,她讨了祖母的欢心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可偏偏这个祖母很不好拍马屁,不好唬弄。
“你二姐霭琴,把你们构陷四妹妹的事都说了。你可有什么要说的?”老夫人也不跟柳霭惠兜圈子了。
听到这话,三小姐柳霭惠心里“咯噔”了一下,她抬头道:“不可能,二姐不可能都说出来的。”
老夫人笑道:“哦,那说明确有其事,是吧?”
柳霭惠连忙摆手,“不不不,我们什么都没干过,什么都不知道。”
一直奉老夫人之命躲在屏风后头听着的大夫人孙氏和二小姐霭琴,心里都埋怨柳霭惠这个蠢货。
“我劝你照实说了吧,免得我又罚你。到时候等你解除禁足,那靖安侯府的探花郎说不定都跟别人定亲去了。”老夫人一句话就说中了柳霭惠的心事。
柳霭惠又娇羞又愤怒,定是二姐霭琴出卖的她,她的知心话只跟母亲和二堂姐说过。
她也知道,堂姐霭琴比她聪明多了,一向把她当做棒槌来使,她也知道霭琴和她一样不喜欢庶女出生的柳芳菲,一是认为柳芳菲不过是个商户之女生的;二是因为柳芳菲的吃穿用度跟她们不相上下,甚至那谭姨娘的大笔嫁妆以后都是柳芳菲的,她的好东西很多,令她们羡慕嫉妒。
柳霭惠深深吸了口气,就将事情和盘托出了,说是她跟二姐合谋的,但派去通知靖安侯府的人是她出银子使的。
屏风后的二小姐柳霭琴,听后就跑了出来,“柳霭惠,你个阴险的人,还说什么是我堂妹,是我的知心人,这么快就说谎择清自己,明明是你一手策划的,我不过就是告诉你四妹妹的行踪而已。”
柳霭惠也不顾脸面和柳霭琴掰扯起来。
老夫人听不下去,呵斥她们,“都给我闭嘴,不嫌丢人吗?不过都是十三四岁的小姑娘,竟这样歹毒。哪怕四丫头是庶女,你们以为她名声臭了,你们这些嫡出的就能有好亲事了?你们不也姓柳吗?蠢而不自知。”
大夫人孙氏不敢再激怒婆婆,从屏风后走出跪下道:“是儿媳管教无方,是儿媳教女不善,母亲不要气坏了身子。”
“这事只能关起门来处理,家丑不可外扬。即日起,我来管家,大儿媳你身子不好,休息一阵子。至于霭琴、霭惠把金刚经、清心咒都抄一遍,抄完再出去参加那些高门世家的宴会。”老夫人只觉得心累。
“母亲,这不行啊,几个姑娘都到了议亲的时候,何况现在开春,若是误了好亲事,如何得了?”大夫人孙氏是安国公夫人,她知道外头是什么行情,眼下正是贵妇们相看儿媳的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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