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念坐在石凳子上,支肘撑头,脸上带一抹坏笑,“说要把黎家军借我用用。”
黎南也一屁股坐下,笑得一脸笃定:“我才不信。他老人家就算把自己借给你,也不可能借黎家军。”
“是呀,各家亲军,可不比性命要紧么。”随念歪头喃喃。
黎南对随家的事也有所耳闻,怕勾起她的伤心事,赶紧换了话头:“听人说,宁安王长得不错。看你这样,想来确实是不错。”
随念不解得摸了摸脸,“我?我什么样?”
“为他千里奔波,万般筹谋的样。”黎南语气中带了五分戏谑,五分认真。
随念却仔细想了想。
“要说相貌么,”抬起头细看了黎南一眼,“比你出色些,应当算很不错了。”
黎南对她这眼神非常不满,吼道:“你这什么意思,夸你自家夫君就夸,损我算什么道理?”
随念站起身来,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意思是,你只比他逊色一点点。你也算很不错的样貌。”背着手潇洒离开。
青州城内,常缺打着哈欠从竹苑出来,便远远瞧见坐在屋顶之上的夏月。他也记不清这是第几次看到她守在屋顶了。
鬼使神差,也跟着翻了上去。
夏月瞥了他一眼,没有打算理睬的意思。
常缺有些尴尬,但就这么下去好像更傻,只能摸摸后脑勺硬打了声招呼:“见你日日坐这里,想看这上面到底能瞧见什么。”
本以为夏月不会回答,却听见她清冷的声音:“这里可以看到熙苑,也可以看到竹苑。”
常缺顺着她的目光,果然看到了竹苑的院子和大门,有些不解,“你日日盯着竹苑作甚?”
“王妃叮嘱的。”
“监视么?”没必要呀,主子还未苏醒,竹苑一点动静都也无。
“为了安全。”夏月言简意赅。
常缺觉得自己的能力受到了轻视,待想争辩两句,又记起两次沦为手下败将的经历,怏怏闭了嘴。
然而他却没下去。
可能是屋顶上的风将他值夜产生的困倦吹走了,也可能是夏月清冷的声音将他唤醒了几分。尴尬在静默中散去,留下了一点惬意。
与此同时,远在北部的随年终于收到了来自苏寻的诚意。
若非随念提前告知,随年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消息是苏寻带来的。
北部几大世家,累世在此处经营,才有了如今局面。旁人想要打入北部内部,传入或传出任何消息,都不是件易事。
而现在,苏寻没有依靠随家,便带来了如此重要的消息,可见,他在北部的经营已非一日。
可一个远在南部的闲散王爷,为何会在北部苦心经营,这其中的深意就很值得玩味了。
但眼下他还没有功夫去深究,现在得根据手里的线报,一是验明虚实,二是早做部署。手里的纸条只有短短七个字,却被他紧攥在手心,以至手指在掌心都留下了印记。
彼可先予而后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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