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珍见他停下了攻击,说道:“你这两日不爱吃米饭、面食、鱼肉,但只要一看到油灯里的灯花,就忍不住的想要吃下去,是也不是?”
朱垣眼冒精光,吃惊而又不大确信的问道:“你,你是一名医者?”
李时珍淡淡一笑,道:“望闻问切,医者入门之法也!”
朱垣彻底震惊了,在蕲王城,竟然出现了一名医者。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的病情,但左近大夫都请遍了,硬是查不出病症所在。
他此次带着身后的两名老者出门,就是为了去武昌府请一名医者过来,一来为自己祛毒,二来为母亲治病。
看着朱垣这副表情,李时珍只觉人间天上,百感交集。
如果说自己是一个大夫,世俗之人,对于下九流,说不出的轻慢和鄙视。但说自己是一名医者,竟然连一位王府的世子都为之震惊与不敢相信,这便是差距么?
李时珍笑了,那个瞧他父亲和自己不起的周仁,在听说了周超的汇报之后,是否也会如朱垣一样,表现得这样的震惊,乃至后悔?
朱旺财是一个凡人,对于刚才打斗的一幕浑然不知,见世子问李时珍是不是一位医者的时候,他的脸上闪过一抹怨毒之色,对朱垣说道:“世子,这人就是那个下九流李言闻的儿子,李言闻害死了王妃,他的儿子现在又在这里侮辱王爷,你说….”
朱垣撇了朱旺财一样,给了他一个叫他去死的眼神。
朱旺财莫名其妙,不知道哪里说得不对,却不敢继续开口了,站在一边慢慢地领会着朱垣给他的眼神。
李时珍道:“我就是李言闻的儿子李时珍,想见一下蕲王爷,聊一聊蕲王妃的病情。”
如果说自己身体的症状李时珍知道,是一件很让人意外的事情的话,那么自己的母亲昏迷不醒,李时珍仍然能够知道,那就不得不让人感到震惊并且恐怖了。
整个蕲王城的人都知道,下九流的号称神医李言闻的医死了蕲王妃,只有蕲王府的人知道,蕲王妃并没有死,但是和死人差不多,只有呼吸还在。
李时珍见朱垣愣在哪里,问道:“怎么,这些加起来,难道见一见蕲王爷的资格都没有?”
朱垣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敢肯定,李时珍绝对是一名医者,当下自己往前带路,领着李时珍三人进了门。
庞宪对着朱旺财嘿嘿的笑着,那笑容有些诡异,让待在一旁的朱旺财不由得胆战心惊,冷汗直冒。
蕲王府亭榭交错,几人转弯抹角,穿过一道屏风,来到正屋大厅面前。
李时珍一眼便看见了吊在院子中间柳树下的兄长李果珍,就欲飞奔而去,却被福伯一把拉住。
福伯对李时珍使了个眼色,李时珍瞬间冷静了下来。如今的他,已经是一名初虚境医师。他一凝神,通过“望闻问切妙法”中的“望”字诀,便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兄长虽然受了极其严重的外伤,性命却是无事。
随着“闻”字诀的使用,客厅中的谈话声也是一句不差的传入了自己的耳朵里。只听一个三十多岁的声音有些傲慢的说道:“李言闻,一个世俗的下九流,他若能医好蕲王妃的病,那还要我们这些医者干嘛?”
李时珍一怔,听这话此人好像是一名医者,并且语气十分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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