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了午膳的慕晚辞又一次撑着了,介于今日被陈言斯诋毁棋品差,她告诫自己今天一整日都不要理他,所以就没往他跟前凑。
所以这个时候她决定出府溜达,并且乖巧的带上了蒋二。
而蒋二在马厩呆了几天,已经完全认识到了自己的任务职责与处境:要么陪着她,要么陪着马。
此时大街上人来人往,慕晚辞看着人最多的地方就冲过去。
原来是几个人在为一个卖身葬父的小丫头争论,而且这几个人里还有一个熟人——裴闻知。
慕晚辞饶有兴趣。
离她最近的是一个明眸皓齿的小公子,正一脸不屑,这一看就是个小姑娘嘛,慕晚辞咂舌,这女扮男装连裹胸都不用也太不敬业了吧,连喉结都没有。
小公子一脸鄙夷:“什么卖身葬父,不就是无依无靠想找个有钱的公子哥进府做妾嘛?你们这种女的我见多了!”
旁边的路人都纷纷指责:“你这小公子说话也太难听了,人家小姑娘已经够可怜了你还这般落井下石!”
中间掺杂着几声附和:“这个小公子说的也不无道理啊!”
宋艳儿身为振国侯府的嫡女,自小就看不惯用尽手段爬上振国侯床的那些女人,她的庶兄庶姐五六个,庶弟庶妹各一个。而振国侯后院的女子十来个,她从小就看这些女的为了争宠用尽手段。
除了她的嫡亲兄长宋哲,其他人她一概是不认的。
裴闻知看着这么多人看热闹,觉得局促不安,倒是他身边的安书理镇定开口:“小兄弟你这样妄加揣测对女子的声誉有损,在下倒是看这小姑娘只是走投无路才不得已卖身葬父罢了。”
“你怎知她就不得以了?”宋艳儿依旧讥讽。
跪着的白衣女子始终低着头,一声不吭,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慕晚辞可以看的阳光下她滴落的泪水,一颗一颗,砸在地上。
不知道怎么的,她就想到了两年前的自己。
两年前的她,也是这般一无所有,但她却是连卖身葬父的资格都没有,还差一点死于非命。
那个时候的她,也差不多吧,心里的苦难以言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这样,一声不响的哭。
她的心突然凉了半截,走过去就抓住那个跪着的女子,一把把她扶起来,白衣女子抬头看向慕晚辞,露出一张稚嫩清丽的脸,大概十四五岁,无悲无喜没有什么表情,却满脸泪水。
慕晚辞的心感觉被扎的生疼。
好像是真的看到了两年前的自己。
她动气吼:“别人这么说你,你怎么不骂回去?你就这样任凭别人欺你辱你?你父亲若是听到这些话会如何难过你可知道!”
裴闻知自她冲出来时候就吓了一跳,而安书理也愣了半响认出来她是之前那个跟裴闻知相识的姑娘。
裴闻知想开口劝两句,那个白衣女子开了口,声音沙哑:“欺我辱我没关系,若是他肯出十两银子帮我,便是明日打死我也没关系。”
宋艳儿听完说道:“听见了没?这种下贱人的命本就不值钱,她自己都不……”话未说完,“啪”的一声响起,慕晚辞一个甩手巴掌就落在了宋艳儿脸上。
“你敢打我?”宋艳儿尖叫起来,从小到大都没被人打过,现在居然被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小丫头打了一巴掌,还这么多人看着!她要疯了!
“我打你怎么了?”慕晚辞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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