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情况,她反倒觉得理所当然,毕竟,靠血脉传承的女尊世界绝对有大能的手笔,修炼体系肯定限制极其严格。
其次,修建新房需要钱财。总不能一直睡在这摇摇欲坠、不能经受风雨的茅草房里吧。
此外,出门交游访友需要钱财,购买书籍、笔墨纸砚需要钱财,考举人、进士更是需要准备大笔钱财。就算是考中进士留在京城任职或外放同样需要钱财,相信没有哪个读书人以为贪官为职业目标吧?
所以,当务之急,重中之重,还是要想办法赚些银两。
不知不觉间,天色已大明,一边温习功课,一边寻思着生活的一二三短期、长期目标,很充实。
手指无意识摩挲着砚台,乔木爱不释手。
这是一方成人手掌大小的白石砚台,砚池被雕成一片白菜叶形状,上面趴着一只浅褐色小巧玲珑的蜗牛及几粒滚动的水珠。
雕工精美生动,不管是白菜、水珠还是蜗牛,全都栩栩如生,巧夺天工。
原主平时不写字的时候最喜欢把玩,换了乔木也不例外。
此时,乔木正坐在书桌前把玩砚台,阳光照着白菜叶上的水珠,似乎能折射出七彩的光芒,如同照在真正的水珠上。而随着光线的强弱,白菜叶上的脉络或隐或现,就是蜗牛壳也在变色,真真奇妙无比。
这砚台并不是羊脂玉,见多识广的乔木也不知是什么材质,很不解这样的宝贝怎么到了原主手里。
仔细翻了翻记忆,这砚台似乎是祖上流传下来的唯一物件,有些年头。
乔木身体前倾,正要放下砚台,拿着砚台的右臂手肘却不小心撞到桌角,手臂一振,砚台从手中飞脱出去,砸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脆响。
这声音如同砸在乔木心上,顿觉心痛难忍。
用腿推开椅子,她恨不得扑将上去。
弯下腰,双手小心翼翼地捧起砚台,很怕它裂开甚至碎掉。
仔细检查了一下,心痛地是砚台的确有了几条裂纹,幸运地是没有碎掉。
摩挲着砚台底部的裂纹,心中又是悔痛又是庆幸,滋味难言。
一丝金色闪过,无意中她发现最大的一条裂缝里有什么透了出来。
定睛一看,似乎是蚕丝。
用指甲轻轻将其从裂缝中拉出,一片铜钱大小薄如绡纱的丝织品展露眼前。
乔木惊讶极了,这似乎是有意隐藏的东西,难道是藏宝图?
小心翼翼地将这东西展开,居然变成了一张3大小、薄如蝉翼的丝画,画着一副山居图:云雾环绕的仙山上有白墙黛瓦的宅院掩映在一片古松竹海里,仅露出一角屋檐及半面白墙。一条羊肠小路从山顶蜿蜒而下至山脚。山半腰峭壁上一个古朴的亭子似乎是为上下山的人休憩而特别建造,亭子里石桌上一个小小的茶杯显示里面正有人在休息,哪怕看不到人影。顺着山路向下,山脚处一株古松下一个童子在打拳一个童子在舞剑。
整个画面写意凝炼,笔触细腻,透着笔者的洒脱不羁,很有逍遥自在的意味。
乔木越品越妙,痴迷沉醉不已,连晚饭都差点忘了吃。
匆匆用了晚饭,原本早早上床的乔木忍不住点着油灯,再次欣赏起那副丝画,这样的痴迷只在乔木当年玩剑三游戏的时候有过。
小小茅屋里一灯如豆,乔木俯首书桌,沉迷地看着画,不时手指轻轻划过,似乎在临摹学习。就在她沉醉的时候,劈柴时磨伤的手指渗出缕缕血丝随着摩挲画面的动作渗入丝帛,丝帛似乎有种魔力,吸取的血越来越多,伤口的血就越流越多,而乔木对此毫无所觉。
微风吹拂,油灯灯芯一晃,蓦然惊醒的乔木才发现已近子时,头脑有些发昏,想必身体疲了,要上床休息。
刚想将丝画收起,眼里的余光却扫到画面上的童子,童子的眼睛灵活异常,眼神闪烁,吓的她后退了一大步,差点将椅子带倒。
“或许看错了。”拍拍胸口,自我安慰道。
不敢再看,她利索地收起丝画,放在枕头下,脱掉衣服,睡了起来。
然而这一夜睡的并不好,总有什么在梦中发生,却偏偏记不起。
早上起来,头昏脑涨,乔木挣扎着去晨练,如往常一般打了套太极及八段锦。
就在打八段锦的时候,总觉得有什么发生了,却又无法描述是什么发生了,带着种玄而又玄的感觉。
乔木若有所悟,似乎有机缘在侧,端看自己能不能把握住。
等打完拳,头脑不再昏沉,反而变得神清气爽。
这一天,如同昨日,除了上午读书,下午及晚上还是沉迷丝画而不自知,而手指上的伤口也没有好。
尽管只要观赏丝画,第二天早上一定会头昏脑涨,乔木也没有放弃。她发现只要早锻炼打拳的时候多打几遍八段锦,就能消除这个ebuff,就更不在意了。
时间就在早起打拳、读书练字、欣赏丝画、休息这般规律的宁静生活中过了一个月,沉迷丝画的乔木完全忘记了要挣钱的事。
这一晚,又是一个月圆之夜。
子时,观赏完丝画的乔木枕着丝画呼呼大睡。
迷迷糊糊中,乔木发现自己又穿越了,正站在一条羊肠小道上。
小道两边是陡峭的山壁,身后一片迷雾,只能顺着小道向上攀爬。
脑子迷迷瞪瞪,如同被削去了大部分智商,只本能知道要往上爬,哪怕不知道原因。
机械地迈着双腿,一走就是五六个时辰,直到远远的一棵大松树下才看见了人烟。
拖着沉重的双腿,快步走过去,想问问这是什么地方,两人合抱粗细的古松下一个身穿天蓝袍子的垂髫童子在打拳。
只见他上下来去腾挪跳跃,拳影片片,呼呼有声,让人眼花缭乱。
乔木正迷茫着,就听耳边有人轻叱道:“蠢物,还不明白!”
这轻叱声似乎惊醒了困惑的灵魂,盯着童子的动作,乔木发现这拳法与每天练习的八段锦有不少动作相似。
这无疑让她大吃一惊,于是集中精神,试图找出两者的差异。
就这样,乔木盯着童子的动作,不知不觉跟着一遍遍打起拳来。
初始拳法运转艰涩,随着熟练,越来越流畅,乔木忍不住洋洋得意起来。
这轻浮的模样许是让童子不喜,被一脚踢下了悬崖。
“啊”
乔木吓得大叫一声,睁开了眼睛,天色已经大亮,是个梦?
算算时间,比平时晚了半个时辰。
想到梦中的拳法,赶紧爬起来,顾不上洗漱,站在院中一遍遍练习起来,深恐忘掉。
好在记忆十分深刻,每个动作都像刻在灵魂里,第一遍还有些生疏,第二遍就已经很流畅,等到第三遍已十分熟悉。
等打完拳,头脑清明,灵台通透,感觉从未如此之好。
“原来梦里授法不是传说!”
喜滋滋地洗漱好,吃完早饭,乔木继续埋首书桌前。
今日不同以往,家里的四书五经每看一遍都记忆深刻,说过目不忘毫不夸张,乔木大呼神奇,知道是梦里那套完整版的八段锦带来的奇效。
想到八段锦,乔木回忆起这拳法在原时空的起源,其最早流传于宋朝,传闻是出自八仙里的汉钟离或者岳飞。但是,早在出土的西汉马王堆导引术中就有若干个动作与八段锦里的动作相似,可见其历史之悠久。
据说先秦时有练气士的存在,导引术就是他们修习的基本功法,那可是修真的。
难道丝画是大能传下来的?看来这辈子也不是没指望!
没错,早在发现以往功法不能修行,原身先天不足,乔木已经失望,只想着考完进士就这个好地方修身养性,尽量过好短短一生。
哪里想到人生转机就在眼前!
越想越兴奋,乔木一时静不下心,只好铺开宣纸,练起毛笔字来。
很快,中午到了,肚子咕咕叫个不停,便放下笔去做饭。
等走到米缸前,发现米面都已经见底,乔木拍拍额头,不由失笑,现实生活的压力被直白地甩到了脸上啊。
见底的米缸,身上破旧的衣衫以及漏风漏雨的茅屋,衣食住行只有行没有赤裸裸地暴露出穷酸,看来经济问题已经到了不能不解决的地步。
原主还有个恩师,就是一直教她读书的师傅。
师傅是父亲李氏的表姐,丈夫早逝,没有子女,一直将原主当亲生女养,孤身住在县城。
想到县城前不久爆发瘟疫,一度封城,且时间已经过去三个月了,一直没探望过师傅,乔木顿时不安起来,这是原主在这世上唯一的羁绊。
“不行,得去看看。”
乔木决定明天一早就启程探望“师傅”,顺便采买。
这一天,乔木没有研究丝画,而是早早上了床。
刚一睡着,发现自己又来到了那棵古松下。
正呆呆看着那童子打拳,旁边的舞剑童子却劈头一剑袭来。
快穿之我是女王我怕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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