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夫人说笑了,”自称琤黄的姑娘牵起了个笑来,“我大祈中,除了皇北项鼎谢家外……“
夫人脸色登时煞白。
“还能有哪个谢家?”
琤黄不紧不慢说完,转眸看向了江烟伣,脸上笑意一瞬恭敬了起来。
视线交汇。江烟伣张了张口,本能地想说点道谢的,但不等她出声,琤黄已对她行了个礼,规规矩矩道:“见过凌儿姑娘。”
……她怎么反倒给她行礼了?
江烟伣眼睛顿时瞪得比什么都大。
慕夫人涩涩道:“琤黄姑娘未免太抬举她了些。”
听她语气,她就是贵为一家主母,也得对谢家区区一介侍女放尊敬些。
琤黄不置可否,目光在疏夜和她一旁的铁刺间梭巡了一遭:“凌儿姑娘好端端的,怎被几人扣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
慕夫人斜了江烟伣一眼:“这婢子目无尊上再三逾越,正打算家法处置。”说罢又对琤黄道,“姑娘赶夜来我府上,不知谢夫人是有何口谕要传?”
琤黄收了目光,自袖中取出了块玉佩来,往房间中央重重一举:“见此玉,如见谢家主母。”
两个嬷嬷忙拉扯着跪了下去,因疼痛而蜷在地上的疏夜也挪动了身子,跪向了琤黄的方向。
眼见着一屋子的人都跪了,江烟伣也忙不迭地跪了下去。
自己的人全都向着一个狗仗人势的下跪,慕夫人自是心中忿忿,但还是强压了下去。
琤黄放下玉佩,扭头看向了慕夫人:“夫人想要同贵府……讨要一个人。”
后者一愣,尔后像是松了口气,笑了起来:“看夫人说的。全府上下有哪个夫人看得上眼的,我等自当白白净净地给夫人送去,怎好劳烦谢府亲自来讨人。”
“夫人果真体恤。”琤黄也笑,笑意却分毫没到眼底,“那凌儿姑娘,我等便直接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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