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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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真好,”小豆丁一面跟着人吭哧吭哧往上爬,一面一个劲儿地傻乐,“晓得你疼我,叫你同我一起来。”
说实话,江烟伣也很好奇为何慕夫人会将她指来。
这种费心讨好别人、容不得差池的情况下,不应该是让比她资历深,且为人更为稳重的容姑来更为稳妥么?
还有夫人之前执意要给他点甜点时的表情,简直像是在软逼他吃一样。
她叹了口气,搞不懂这些有钱人在想什么。
“豆……小少爷啊,”她端着袖子,小声问,“这谢府是什么来头?”
“樊楼不晓得,谢府也不晓得……小凌儿,你怎么傻兮兮的呀。”小豆丁掰着指头,嘟嘟囔囔的。
被他说傻,江烟伣微妙地沉默了一下,末了学习容姑的彩虹屁精神,笑眯眯道:“正是我愚钝,才要问问咱们天资伶俐聪颖过人的小少爷嘛。”
“那也是。”他嘿嘿笑了两声,又歪着脑袋认真想了想,“生意方面的事我也不甚清楚,只知这樊楼就是谢府旗下的……反正就是有钱吧。”
“……那我知道了。”
慕府用来造车的上等红木,在樊楼里就只配铺地;金线密织的绣禳到了这儿,也就嵌几段在墙上图个好看。更何况这只是间招揽天下客的酒楼而已。
这可不是“有钱”两字能概括的。也难怪慕家钱家都那般急着来巴结。
上到了四楼,小二将一行人领到了一扇缀着珍珠帘的半月门前,颔首道:“几位,这便到了,小的去传唤夫人,还请几位在这儿候着。”
慕潇儿摆弄着发簪,声音里满是捺着的欣喜:“快去快回。”
“哎,是。”
她正拨着头发,一瞥眼见小豆丁正在暗戳戳地瞅她,马上语调一转:“看我做什么?”
豆丁吓得赶紧低头。
她翻了个白眼,接着理着发型:“生得难看死了,去了也是叫慕府丢人。”
他肩膀抖了一下,乌湛湛的大眼红了一圈。
江烟伣皱眉。
景媛吃吃笑了笑,在旁边出起了主意:“依奴婢看,要不就让他在此处候着,他们二人便不必进去了罢。”
慕潇儿亦笑了起来:“也是,总归是为了咱们慕家家风着想。”说罢瞧了豆丁一眼,“听见没?”
……忍无可忍。
江烟伣虽是一点不稀罕慕家夫妇把孩子往人跟前推,好为自己沾光的行为,但也见不得慕潇儿这样欺人太甚,这便开口道:“老爷作为一家之主都容许少爷上楼,大小姐又何必拘泥于家风呢。”
慕潇儿没想到捏软柿子还会遭顶嘴,一下又惊又气得没说出话来,景媛则已经指着她骂开了:“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说小姐多管家事!?”
江烟伣忙故作害怕,对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景媛姐姐,小姐贤淑明理,多管家事这种闲话可不能乱说啊!”
意思是这话是你说的,和我可半点关系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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