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凌儿,你这张脸是怎么搞的嘛。”小豆丁边嚼着满口的苹果边说,几个字说得不清不楚的。
江烟伣坐在他对面,手中解着他解到了一半解不开的九连环:“我昨晚出去时摔了一跤……咝,姑姑轻点。”容姑手中的棉球忽然狠狠往她脸上的伤口上怼了一下,疼得她龇牙咧嘴。
“我眼花,照顾不起你。”容姑把棉球往盆里一丢,语气很不客气。
公报私仇!
“别说脸啦,连衣服都摔坏了。”豆丁感慨,“你这是怎么摔的?”
江烟伣讪讪,心说总不能说是为了躲官兵摔的吧。
昨夜那贼人走得跟飞一样快,自己没走多远又听到身后熟悉的马蹄声渐近,吓得她撒丫子便一路狂奔,不慎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把脸都蹭破了一块。
她血都来不及擦,四处一看又意识到自己藏无可藏,只得跌跌撞撞挤进了一户人家的狗窝里。
那大黄倒是热情,见了她不仅没叫唤,给她腾了好大一块位,还把主人家喂的残羹剩饭拱到了她面前,简直就是个看不了家还得被人牵走的典范。
所幸她躲得快,马队没过多久便策了过来,轰隆隆从狗窝前掠过,没发现里头还缩着一个并不很像狗的生物。
越想她便越好奇那贼子是什么人物,能让这么多人大张旗鼓地追来赶去。
在那之后,她一身狼狈地回了府,先把那块沾满了血污的锦缎丢进火炉子,盯着火把布料烧得个一干二净,又把身上还算完好的外衣脱下来在地上蹂躏了半天,确定胸前那块锦缎缺得不算太突兀后,才回了东厢的外房。
她叹了口气。自己早上才埋怨这副身体的原主不爱惜容貌、搞得浑身是伤,晚上就给摔成了这样。
“那么好的料子,少爷不罚她,还又赏了她一身!”说到这个,容姑就来气。
且不说让她一位教养姑姑给个没位分的丫鬟理伤,就说这锦绣的秋衣,就是大夫人的大丫鬟也只能两月添一件……
“急什么?又不是拿你的赏的她。若是给她冻坏了,她还怎么陪本少爷玩?”豆丁不以为然。
“少爷,您这样若是将她惯坏了——”
江烟伣抬了一下眉毛,正好手里连环“锃”一声轻响,解开了。
“哎呀,这就解开啦?”他把苹果咬在嘴里,高高兴兴地把连环接了过去。
容姑最后也只是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末了一脸不情愿地拎起江烟伣一胳膊,着手给她抹药膏。
“简单,过会教你。”容姑重手重脚的,按得她疼得吸了口冷气,她也没再计较,“今天不吃糖苹果了?”
那苹果个大水润,看起来怪健康的,和他行为习惯不符啊。
豆丁“唔”了两声说不出话,这才想到要把苹果先从嘴里拿出来:“这不是你上次说吃多了不好嘛,我这回就没让人浇糖,也好吃。”
他说着,把连环放到了一边,“这个你晚些时候再教我玩吧,咱们过会要出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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