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不易,伣伣叹气。
然而与她共处一院的几人却不是这么想的。
江烟伣初来东厢便颇受小少爷的器重,是以即便他们名位相当,其他下人们都不敢有丝毫得罪,端着自己的碗站得远远的,只敢偶尔偷偷瞅她一眼,再小声议论几句。
江烟伣饿了大半天自是吃得开心,以至于吃到一半才意识到旁人和自己之间微妙的距离,又给几人瞅得浑身发毛,于是放下碗筷,茫然道:“你们怎么了?”
几人忙一水地摇头,扒起了自己的饭食来。
她没搞清楚这摇头是什么意思,又抬臂修了嗅自己身上的气味。
莫非是自湖里带上来的味道还没洗干净?
没味道啊。
她琢磨了琢磨,觉得大家同在屋檐下,换现代的说法就是同事,生疏了怎么好,且万一自己在东厢犯了什么事,想找人顶罪都不知道人叫什么,那多尴尬。
她遂拍了拍身侧,友好道:“站着怎么方便,过来坐着一起吃啊。“
俗话说得好,缩小人与人之间心灵距离的最好方式就是缩短物理距离。
结果就是一番举动吓得那边几人几乎要把脑袋摇掉。
若靠得近了,哪里不慎把这位小红人得罪了,她给小少爷吹吹耳边风,自己的小命怕就得被吹折一半。
江烟伣哪里想得到这个,见状又是一脸莫名。
末了又试着嗅了嗅自己的胳膊。
吃完晚饭,她躲在后院一角,翻出了那块令牌来。
暮色如水,荡在令牌镀的银面上。
容姑跟她交代过,说这牌子可以无限使用,但三日方能出去一回,卯时后方能离开,亥时前必须回府,一回不得多过三个时辰,且要报备自己出府目的。
若是违了规矩叫人逮住,轻者罚月饷,重者,是要给做成人彘的。
她说最后一句话时还加重了语气,像是已看出了她图谋不轨。
把她看得这么透彻,她还怪不好意思的。
江烟伣轻吸了口气,复将令牌收入了宽袖中。
择日不如撞日。现在不过五六点,就在附近转转,熟悉熟悉地形,在九点前回来绰绰有余。
至于目的么,小豆丁早已同她串通好了:不管她出去做什么,搬他出来作借口就好。
倒是仗义。
她没什么好拾掇的,算清了小豆丁给她留的几文钱,就往府门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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