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春暖花开。
经过了一个漫长的冬天的蛰伏,阮绵绵和秦升的婚期近在眼前。
市的春天比市来的更晚一些,春寒料峭,阮绵绵带着秦升、秦辰龙和盛明耀来到了这个她生活20几年的城市。
盛明耀难掩激动的在只有几十平方米的房间里来回的看。
想象着阮惜情在这间屋子里的生活的情景。
看到那张黑白却依然不是当年风韵的照片,伸出颤抖的双手拂过那留在心底里的音容笑貌。
喃喃着:“惜情,在有生之年,我终究只能在这几寸大的照片里再见你,始终是我辜负了你,好在绵绵还在。”
眼睛泛起晶莹,秦辰龙拍了拍盛明耀的肩膀,算是对这位老友这些年来内心的理解。
好长一阵沉默后,盛明耀才收起心情,转头对阮绵绵说:“去看看你妈吧。”
阮绵绵带着三人来到了阮惜情所在的陵园。
拾级而上,青松悠悠,不是清明的陵园异常的肃静,偶有鸟虫的鸣叫。
三人在阮绵绵的带领下,来到了在阮惜情的墓前,秦升在花放在了墓前,深深地鞠了三个躬:“阮阿姨,你还记得我吗?我是秦升,你是否还记得小时候我一直缠着你,这么多年,你的样子我已经忘了,今天终于能见到你了。”
秦辰龙在旁边纠正道:“什么阮阿姨,你和绵绵都已经领证了,是合法的夫妻了,你应该和绵绵一样叫妈。”
阮绵绵停下正在清理枯叶的手,走到秦升旁边,拽着他的手说:“还不快叫妈。”
“妈,你放心,我以后会好好照顾绵绵,她再不是一个人了。”说着,搂过阮绵绵的肩膀深情的看着她。
“惜情从此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绵绵我会对待亲闺女一样对待她,你放心,他敢对绵绵不好,我一定饶不了他。”秦辰龙在旁边补充道。
没有出声的盛明耀愣愣的看着墓碑上那熟悉的面容,魂牵梦绕的容貌终究变成了一张冰冷的相片,他自责,他愧疚,他思念,但终究最后再没能和她说上一句话。
“惜情,你怎么那么狠心,走的那么决绝,你又怎么那么狠心不让我知道绵绵是我的女儿,这么多年,你可知道我找你找的多辛苦……”声音几度哽咽,“说到底终究是我负了你,希望你在天之灵能听到一声我对你说的对不起……”
老泪众横源于那些回忆,也在于那些曾经的念想从此泯灭。
“妈,你原谅爸吧,你可知道你不在后,我一个人过的有多孤寂,现在我找到爸了,还有了秦升,以后我再也不是一个人了,今天我把带大家来看你,希望你不会怪我,我想你也应该希望我过的好吧?”
“绵绵,你妈看到你现在过的好一定很开心,她不会怪你的。”秦辰龙在旁边安慰着。
……
一个月后,阮绵绵和秦升的婚礼就在律师事务所前面的五星级酒店君悦的宴会厅举行。
盛明耀穿着一身喜庆的中式礼服站在宴会厅的门口看着门口的指示牌和两人的照片,笑的合不拢嘴。
“盛董,不请自来,希望你不会怪罪,真不知道你还有个这么优秀的女儿啊。”打断他欣赏照片的是某合作公司的老总。
说着顺带着送上一份厚厚的彩礼。
“啊哟!是黄总啊,你能来我当然开心了,小女想简单点,所以请的人也就不多,希望你多包涵。这边请,我带你进去。”说着乐呵呵的领着人进了宴会厅。
这边刚安排好这位黄总,那边的李总慕名而来,开宴前的几个小时,盛明耀这样的情况不知道碰到了多少,最后只能找来酒店的服务员要求加桌。
在忙着陪阮绵绵和秦升的苏盛始终不放心盛明耀的身体,对旁边作伴娘的孙甜依和陈利娜说:“你们辛苦一点,看好他俩,我去看看我爸。”
说着去找了盛明耀。
陈利娜惋惜的说着:“要是当初知道你和苏盛会是兄妹,我怎么都不放手,要像狗皮膏药一样贴着他,很竖都是嫌人厌,被老男人嫌弃还不如给小鲜肉嫌弃来的带劲。”
“怎么?这是想做我的嫂子啊。”阮绵绵打趣道,陈利娜帮她理着身后婚纱的长长拖尾。
化妆师最后一次给阮绵绵补完妆:“时间差不多了,可以了。”
陈利娜放下手中的活说:“我现在啊,心静如水,什么情啊,爱啊的,和我无缘。”
在两人的陪伴下走出化妆间,才发现加桌都加到了外面的大厅,走到秦升边上,诧异的问道:“这是什么情况?”
秦升苦笑道:“料到到时会比预期的人来的多,故意选了个最大的厅,没想到的是,来的人超出了预算,要是再不行只能再开个厅,给那个厅来个婚礼现场直播。”
“苏盛呢?”阮绵绵问道。
“在帮爸招待客人。”
视线搜寻着盛明耀和苏盛的身影,两人进进出出,一会儿招待客人,一会儿和酒店的工作人缘沟通着。
往着为自己忙碌的两个亲人,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深深击中,眼里闪过一丝朦胧。
“都做新娘子了,以后就不要任性了。”朦胧中看见钟益阳朝她走来。
“叔,你怎么才来?”
钟益阳打量了一下阮绵绵,再看看秦升,“早就来了,和酒店经理在商量备用方案,另外一个厅已经在准备了,你就安心做好你的新娘。”说着,看看周围叹口气说道,“没想到,我终究只能做你的叔。”
遂对秦升伸出手,“秦总,虽然你曾经是我的情敌,但这一刻开始绵绵叫我一声叔,你也得叫我一声叔,祝你们百年好合,白头到老。”
握完手掏出一个厚厚的红包递个绵绵:“赶紧生个猴子,我要辈分升升级,三十多岁被叫爷爷,不知是什么感觉呢。”
只见阮绵绵虽然化了浓浓的妆,但是依然掩饰不住她的脸红。
“你放心,我会用心努力的。”秦升在旁边乐不可支。
钟益阳瞪了他一眼:“竟在我伤口上洒盐,你们忙你们的,我在去盯一下备用的厅准备的怎么样了。”
望着钟益阳高大而宽厚的背影,阮绵绵心里一阵感慨:“叔,谢谢你,这么多年的照顾,到今天你依然为我在操心。”
清风徐来陌上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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