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在仲裁员的调解下顺利的结束了,双方各退一步,达成共识,公司赔了该赔的,员工交了该交的货款。
也算是皆大欢喜。
走出仲裁庭,阮绵绵托着下巴看着毁了容的小白,看来几天没得用了。
回到自己的工位,中央空调开足马力的冷气隔绝了百叶窗外潮湿的闷热,黏糊糊的弥漫在肌肤外混着汗水的湿气在空调的作用下瞬间收敛,一阵凉意袭来,没有袖子遮挡的胳膊瞬间每个毛孔跳起了舞来,阮绵绵庆幸自己有备无患,拿起挂在椅背上的披肩往肩上披了披。
随手拿起放在桌角的带有火烈鸟图案的杯子,对火烈鸟的喜爱不仅因为它烈火燃烧般的朱红色羽毛,更在于它自由洒脱、美丽、优雅有活力的寓意。当得知它们的婚配原则是“一夫一妻”制,一生只有一个配偶时,被它们忠贞、自由的爱情而感动。
“绵绵,你这么早就回来了?”
跟她打招呼的是个馊抠的涂律师,年纪不大,四十来岁,传说中律师干到中年都会得地中海的状况倒在他头顶出现,用他的话说:“能者多劳,劳的多了就容易伤脑,脑伤的多了那就从内伤变外伤,直接从发根伤到了发梢。”
别人要是问他水平怎么样,他都会指指自己的脑壳说:“我都快聪明绝顶了,你说我水平高不高。”
平时的案子不少,赚得也多,人是精明的很,就是不肯吃亏,,不仅抠自己还抠别人。
前一天就知道阮绵绵要去仲裁委员会,直接跑过来心不跳,脸不红的说:“绵绵,你明天去的仲裁委员会和我开庭的法院是同个区,刚好迟我半小时,你明天来我家接我一下。”
绵绵还没完全反应过来,他就直接转身,边走边说:“晚点我把地址和时间发你手机上。”
完全是一副吩咐不商量的口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阮绵绵是他的助理了。
可人家很忙,工作很多,赚得也不少,就是不肯找助理,谁空就揪着谁帮忙,照样钱一分不少的进自己的口袋。
阮绵绵心里纵有十万个不乐意,可也不想大呼小叫的不给面子的拒绝,只能苦着脸的看着潇洒离去的背影,嘟着嘴,轻声地自喃着:“一天不和别人卡点油会死啊!”
也就是因为给对方一个面子直接导致自己赶时间和别人的车追尾,而这一切又能和谁说,还不是打碎牙齿往肚里吞。
自我安慰“吃亏是福。”
涂律师原名涂金发,名字是好名字和他过手的钱一样,金发金发,金钱大发,他敢坑阮绵绵和她的资历有关。
众诚律师事务所是所年代悠久的老所,成立于改制之前,距今有30多年的历史,涂金发是在改制后首批进入的,算是元老,也是合伙人之一。
改制后的众诚律师律师所在H城的CBD整整买了一层用来办公,这里的地价已到十几万一方,里面的公司都以自身能在这租房办公而自傲。
而众诚律师事务所却是买的,几个合伙人的傲气更是可想而知。
几个老律师各有神通,不是法院退休的,就是背后有公检法的人脉。
并各有擅长领域,有擅长建筑的,有擅长保险的,有擅长融资融券的,有擅长婚姻法的……就像是张看不见的大网网罗着各大案件。
而阮绵绵一个没有人脉没有背景,甚至没有太多资历的小律师,只能用自己的努力去捡大网中遗漏的小案子来慢慢培养自己的人脉和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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