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本以为她好欺负,但没想到她会发这么大的火,那股狗仗人势的气焰瞬间被扑了下去,唯唯诺诺地站在一旁。
莫荞懒得和她置气,只说:“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是谁谴你来的,回去告诉你家小姐,她的好意我可太心领了。不过她大可不必搞这些小动作,有什么事情摆到明面上来说。”
“是,是。”
那丫鬟才像如获大赦般跑了出去,步履匆忙,差点被绊了一跤。
周怜云看着她的背影,轻哼一声。
…
“她,她说,小姐的好意她心领了,大可不必搞这些小动作。林香听着身边丫鬟的话,脸色难看。
丫鬟瞄她脸色,才把话续了下去,“小姐…她…她还说,有什么事情摆到明面上来说。”
林香皱眉,“她是什么意思?”
丫鬟努力解释,“她,她应该是想和小姐见面,把事情说清楚。”
语方冷笑,“有什么好说的?她算什么地方来的东西,也配我家小姐陪她说?”
林香冷哼,全然敛去在堂屋时的娇弱,直接把一盏装满茶水的茶盏砸在地上,滚烫的茶水四溅,烫到那跪着的丫鬟身上。
丫鬟惨叫,语方心领神会,上前扇了她两巴掌,丫鬟才闭上了嘴,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嘴唇。
林香像看狗一般睨她,“没用的东西,还丢我林家的脸,谁准你那样和她说话?坏事。”
丫鬟捂着脸,“可是语方姐姐也是那样…”
语方又扇她一巴掌,用力之大,嘴角都渗了血,凄惨地肿着。
“谁是你姐姐?”她冷笑,“你也配?”
丫鬟含泪,瞪她。
语方又甩她一耳光,一脚把她踹到那些支离破碎的瓷片上,“还敢瞪我?!”
“行了语方。”林香转过身,坐在凳子上,“来给我梳妆,一会还要去赴宴。至于她…找个没人的地方埋了就是。”
语方拍了拍手,便有几个人上来拉那丫鬟。
那丫鬟死命挣扎,含泪求饶,“不要…不要!我还有弟弟和娘亲,放开我!”
“求求你了,小姐,小姐放了我吧,我下次再也不会这样了!”
“不要!放开!你们放开我!洛语方!洛语方你不得好死!林香你不得好死!放开我!”
林香嫌恶地瞥了一眼,懒散道:“顺便把她舌头割了,喂狗。”
凄厉的惨叫逐渐小去,院内又恢复平静。
语方给林香梳头,试探道:“小姐,我们接下来该准备些什么?”
林香看着铜镜里自己的脸,轻笑,“什么也不用准备,光是金家的长老,就够她喝一壶的。”
语方听到这话心中才放心些,又恨恨道:“金夫人终究还是向着小姐的,那莫姑娘怎么样,也比不上小姐的一根手指头,她这辈子都进不了金家的门。”
林香不语,只是含笑。而那笑又阴又毒,未至眼底。
是夜。
正值四月下旬,牡丹开得正好,娇艳欲滴。
金家上下灯火通明,后院的牡丹园里摆了宴席,仆人四处忙活。
莫荞早早地便带着周怜云探路来了牡丹园,此时正坐在离家主之位最远的一个小角落,等待开饭。
这次家宴阵仗很大,许多金罗大大小小的修仙世家都被请来,正聚在一团聊天。而莫荞作为八卦小天后,自然也去插了一脚热闹。
她竖起耳朵,只听一位青衣中年男子道:“我听这次金家小少爷是为他那表姐林家二小姐而来,恐怕这次家宴,就是个订婚宴咯。”
另一位黄衣老道摸了摸胡子,故作玄虚道:“那还不一定,我可听说,这林家小姐和金家少爷都是单相思呢。”
莫荞凑了过去,“此话怎讲?”
几人被突然出现的莫荞吓了一跳,但见她容貌清丽,腰悬佩剑,该是哪个世家的小姐跑来凑热闹,便也没赶她走。
黄衣老道曰:“我听这金府知情的小仆说,这林家小姐倾心金家少爷不假,但偏偏金家少爷不好这一口,他喜欢的是他同门师妹!听说,金少爷这次回来,还把那师妹也给带了回来。”
一人插嘴:“啧啧啧,这金少爷一会表姐一会师妹的,有悖人伦啊。”
青衣中年人瞪了一眼刚刚说话的人,“这就是你不懂了,师妹又没有血缘关系,那哪能算有悖人伦?况且那林家小姐…”
他压低声音,神秘道:“林子归那病…你又怎知她是亲生的?”
几人哄笑,一人调笑道:“王大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他林子归这么多年生不出孩子,盼了十几年才盼了个女儿,你怎么能拆穿人家呢?”
莫荞听到这些,顿时感觉有些反胃。她虽讨厌林香的所作所为,但也不会刻意去攻击人家家事。这群人竟拿人痛处开涮,让她心里有些不爽。
但多管闲事不是她的作风,于是她默默地转过头,又溜回自己的座位,乖巧等待开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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