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柔拔腿就往自己房间跑,没几步忽然又停了下来。
嗯?会不会是自己太花痴,所以一时产生幻觉?这样顶级的高层人物,据说都是住在顶层十八楼,怎么会出现在这十二层平民窟,不会真是喝了酒之后产生的幻觉吧?
水柔喷了喷嘴里的酒气,又拍了拍自己的脸,想着那人俊美至极的容颜,忽然有些佩服自己,就算是幻觉,这想象力也真是超出自己的知识面与世界观了,赞到不能再赞!
一路心驰神遥地回到房间,一开灯就听到某团子不舒服地哼哼了一声,水柔定睛一看,那丫头果然在房间里,不过没有想象中的独自饮泣,而是抱着枕头睡得正酣,被灯光刺得皱了眉头,不满地哼了一声,翻过身将醉红的小脸蹭进枕头里继续呼呼大睡。
水柔嗅到屋子里淡淡的酒气,鄙视地看了眼小猪一样的某丫头,不会吧,没喝多少酒就醉成这样,难道是传说中的三杯倒?
咦?水柔灵敏的鼻子又动了动,这房间里好像还有种陌生的味道,很淡很淡,像……像冰天雪地里松柏的冷香,怪了,怪了,哪来的?哪来的?
水柔翕动着那堪比小狗的灵敏鼻子,东嗅嗅,西闻闻,可惜那好闻的冷香终于败给了某团子呼呼的酒气,罢了罢了,一定又是幻觉连锁综合症候群,差点毁了俺的嗅觉,不如洗洗睡吧!
第二天一早俞团团有些惊慌地醒来,呆怔了好半天。
她好像做了个很可怕的梦,梦见自己饿虎扑食般狠狠扑倒苏琰,大马金刀地坐在他身上,然后粗鲁豪放地扳住他的脸,桀桀怪笑地一嘴咬上去……
天呐!
小脸刷的一下滚烫,俞团团连忙双手捂颊,这是有多欲求不满,才会做出这么可怕的梦来,俞团团抖了一下,晃了晃头,一阵无法置信的晕眩。
卫生间里忽然探出一颗头发凌乱的脑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无法置信地盯着俞团团那张小红脸,含着满口牙膏泡沫嘟噜着:“不会吧,你酒还没醒?”
俞团团坐在床上,面容呆滞地望了望晨起形象十分居家的水柔,又看了看四周,简朴的内舱房里没有窗户,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她努力搜索了一下最近的记忆,忽然惊讶:“……我怎么在这里?”
之前明明不是还在鸡尾酒会上吗?
卫生间门口飞来一个白眼,水柔缩回脑袋,几下漱了口就走了出来,有些无语地看着俞团团:“你不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吧?”
俞团团用力地想了想,大脑一片空白,水柔见她一脸茫然,怀疑地问:“你究竟喝了几杯酒?”
俞团团咬着手指头:“我印象里……好像喝了三杯?”
“原来你真是三杯倒啊,呵呵哒,看来你这辈子跟酒无缘了。”水柔幸灾乐祸地说道。
俞团团还在咬手指头:“……可我究竟怎么回来的?”
“自己走回来的呗,”水柔不以为意地说道,“听说能通过酒品看穿人品,嗯嗯,你喝醉了不发酒疯不话痨,自己回来乖乖睡觉,看来人品很不错啊!”说罢,拍拍俞团团的肩膀,表示赞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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