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星河觉得事态已经无待蓍龟,她忐忑不安的冲出楼道,看到白礼正慌张的在包里寻找钥匙。
“白礼姐!”代星河冲了过去,白礼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身体终于如释重负。
刚才虚脱的双腿正强行支撑她站立,现下紧绷的神经一松,白礼便也脱力的坐在地上。
“白礼姐,别害怕,我回来了。”
代星河不知道白礼经历了什么,可是看见她惊魂未定的神色,也不敢问太多,先安慰着。
代星河开了门,扶白礼走进,坐在沙发上,取了毯子裹着她单薄的身子,然后又去到了醒酒茶给白礼。
代星河悄声坐在白礼身边,她闻到白礼身上浓重的烟草酒精味道,大概猜到大半。
可白礼是个自尊极强的人,代星河不便问。
现在自己能做到的,就是待在白礼身边。
“我得辞职。”白礼抹了把脸上的泪水,手上蹭下一堆化妆品的痕迹。
白礼不愿意去想自己现在的样子,眼线早就化在眼角,眼影也掉到了眼睑下,粉底一定被泪水冲去不少。
“辞职,转行。”白礼知道自己在这行已经待不下去了。
今晚怎么忤逆的金主,明天自己的名声就会怎么败坏。
“白礼姐。”代星河不敢说话,她不该去问,也不想去戳人痛处。
“那个肥猪,想买我。”白礼需要倾诉,她不想再把心事埋的深深的,拒绝别人去碰触,“我拒绝了。”
“可餐桌上的男人都不靠谱,他们甚至指望着我来勾引这单生意;连女人也视而不见,如果不是我,或许下一个就是她吧。”
白礼最后的防线都崩溃了,心里挤压的郁绪,眼底强忍的泪水,都同决堤般喷涌。
“该死的,太脏了,酒腥的要死,烟,也没停过。”
“我不该穿短裙?我不该喝多?我不该......”
“可他们又说,不穿,哪能有生意?不喝,哪能拉到老板?”
“我说过不!可是没有人......没有人。”
白礼几度哽咽,声音早已沙哑。
“白礼姐,去洗个澡吧,我再给你热杯牛奶。”
代星河握上白礼颤抖的双手,轻声安抚到。
“明早你可以睡个好觉,对吧。”
她牵着白礼的手,带到浴室前。
“嗯,明早...”
白礼一呼一吸都如鲠在喉,像没有脊椎的软体动物被代星河撑着,送去洗了热水澡。
衣服被肆意的扔在浴室地面,让冰凉的水浸湿烂在地面。
白礼不在乎,她甚至希望那几件单薄的衣服可以一焚殆尽。
水慢慢温热起来,白礼的神志也逐渐回到脑内,她并不后悔刚才说出口的话。
辞职是她早就想好的事情,只是今天令人作呕的身体接触,卑鄙龌龊的眼神示意,都成了推助器。
白礼甚至很欣慰,欣慰自己能有这样的勇气,不去苟且,不去窝藏。
“早该这样了。”白礼踩着刚才脱下的衣服走出浴室。
“白礼姐,好点没。”代星河递上了温好的牛奶,和一个拥抱。
“嗯。”白礼闷在代星河怀里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今天就早早睡吧,明早睡个懒觉,我保证不打扰你。”
代星河感觉那个大姐姐白礼又回来了,她紧紧的回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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