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来到祁家第一天起已经过了整整七天。而姜往往因父亲去世请的假也已经到了期限。想着是时候应该收拾收拾东西上学去,因为之前上的是寄宿制学校,回家的次数也就少,最多中午回去吃顿饭,也必须在2点上课前马上回到学校。那现在自然也是如此。可是令人纠结的是,到底要不要知会那位祁先生一声,在经过一阵思想斗争后,决定中午吃饭时提一下。
解决掉这个疑惑后,姜往往不由自主地开心起来。哼着小曲,想着取本书来看。
蹦蹦跳跳下了楼。像往常一样蹲在客厅角落里看,姜往往也说不清楚对这个角落奇怪的感觉,可能因为靠近书架又有隔板的作用,异常给人安全感,她一直+将这个地方当成她的秘密角。
在安顿好自己后,迫不及待的打开那本她没看完的书来看。
那是卢梭的《忏悔录》
姜往往翻着:我在从事一项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事业。我要把一个人的真实面目全部地展示在世人面前;此人便是我。只有我能这样做。末日审判的号角想吹就吹吧。我将手拿着此书,站在至高无上的审判者面前;我将大声宣布:“这就是我所做的,我所想的,我的为人。”
“我们在路上不是像驿夫那样追赶路程,而是像旅行家似的沿途观赏。我们心中不只是想到一个起点和终点,而且还想到起点和终点之间相隔的距离。对我们来说,旅行的本身就是一种乐趣。”
姜往往甚至不止一次的去理解这本书真正的含义,为此她还记得与小栀激烈的探讨过一番,差点还为此打起来。
姜往往一直都有边读边做笔记的好习惯,她拿笔簌簌簌的写着。
不过她倒是真没想到又和祁安结下梁子。
“你这人一直都是这么随便?”
姜往往只听这声音,不用抬头都知道来者是谁,为了不惹事,索性也就不做回应。
“先是衣衫不整偷偷溜进我母亲的房间,现在又偷拿书。我是不是说过你别动这里的任何一样东西?姓祁的为什么大发善心收留你我不管,但是,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动什么歪脑筋,你最好现在给我离开!听到没!”
她静静地听完,抬头,少年依旧冷漠的嘴角,那双微眯的眼眸,是无尽的黑暗。她浓密的羽睫微微扬起,
“你了解卢梭吗?”
少年似是一怔,并未回答,
往往继续着“呵!像你这种空有一副好皮囊,见人不分青红皂白就乱怼的人不会懂!我妈怎么跟你爸好上的我不知道,但住到你家是你爸的意思,从头到尾你都不应该来这质问我对吗?还有,如果可以,我也希望马上离开你家,我也,,,,,,很不舒服。”女孩边说,睫毛也在轻轻颤动,似是受到了很大的委屈,脸颊也胀的绯红。
“呵!最好别让我发现这里书少掉一本。”
少年转身离去。
“真烦这人!有毛病吧!”姜往往起身,张妈在叫她,为了不和那个臭屁走一起,她故意等了又等,现在才起身。
饭桌上:
依旧是祁翰林,张妈,祁安,我,本来就大的餐桌此刻显得更加冷清。张妈虽然是保姆,可祁翰林对待她到是不薄。我知道母亲在外出差一年,眼下还有两个月,所以,祁安这才会在家里频繁出现。
“那个,我请的假也到时间了,我想,大概今后我都会回学校住了,这段时间麻烦你们了。谢谢祁叔叔和张妈这段时间的照顾。”
“什么?这么快吗?”祁翰林到是一惊。“不过,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替你选一个贵族中学,诶?小安,你之前读的那所圣罗安就不错来着,你给往往安排一下怎么样?”
“啊?”
“啊?”
两人皆是一惊。
“哈,不用了不用了,我挺喜欢现在这所学校的,真的不用!”
“是啊,我也觉得没必要。”少年微微挑眉。修长的手指放下刀叉,继续接道:“什么人就该待在什么样的地方,麻雀始终是麻雀。”
似乎想起了什么,
“顶多算只卖弄学才的麻雀。”
什么!?他在说我嘛是?他居然说我是麻雀?!你才麻雀!你全家都麻雀!等等,他这是在报刚才的仇吗!
姜往往白眼警告。
口型好像是说:幼稚!
祁安假装看不见。(心情甚好,,,,)
祁翰林当然没看到这俩人暗戳戳的较劲,只是敷衍到“你喜欢就好吧,我会给你定时打钱的。”
“啊?真的不用,我可以自己供养自己的!”
“噢?你哪来的钱,”祁翰林似乎十分感兴趣。
“爸爸的钱,,,,,”
祁安嗤笑一声:“哼!不过如此。”
“还有,,,,,”
“还有什么?”祁翰林饶有兴趣的开口。
“我自己写文章的稿费!足够我生活费了!!”
“哈哈哈,想不到啊!想不到啊往往还是个优秀的孩子!行!就依你!但没钱了一定记得说。”
姜往往点头,“好。”
晚饭后:张妈陪着往往一起收拾衣服,面漏不悦,
“哎,你说这孩子,这才几天啊就要分开了,张妈真的挺舍不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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