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朱正一家会得善果,却没想到这些人竟出如此阴招,单文姬也曾为官半载,知道官场上那些丑恶做派,如此迫不及待的杀鸡儆猴,心思昭然若揭。
若是不出头,也可免一顿皮肉苦,可单文姬这人也是块硬骨头,否则又怎会不堪忍受官场做派而辞官为布衣呢。
他怒道:“我何罪之有?尔等目无王法滥殴无辜,才是罪不可恕。”
“啪……”衙役一巴掌打的单文姬歪倒在地,恶狠狠道:“大人说你有罪,你就有罪,还敢多嘴。”
单文姬被打的脑袋嗡嗡作响,半边脸都麻了,可他半点也不屈服,憎恶的唾骂:“一群宵小之辈,仗着天高皇帝远就为非作歹,今日你们若不打死我,单某定将你们恶行告知京师。”
“哟哟哟……想告御状啊,瞧你这说的我都怕了,既然如此,我若不打死你岂不是给自己留个后患么。”罗永祥笑的阴狠,左右衙役会意,三人上前对着单文姬就一阵拳打脚踢,还真有往死里打的架势。
其他农户围成一堆,一个个面露惧色根本不敢上前。
里正急的跪下求情:“大人手下留情啊,这位先生自京师而来,并非我朱家村人。”
罗永祥见人已被打的奄奄一息,便出声制止,他也并非真要打死人,只不过给这些人敲个警钟而已。
他斜睨的看着里正:“知道你们犯了什么罪么?”
里正及其他农户都不敢吭声,农户们面面相觑,依着跪下。
罗永祥很满意,他阴着脸道:“你们罪在勾结朱正陷害朝廷命官。”
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单文姬“呸”了一声,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星子。
罗永祥眉头一拧,面露狠色,里正忙出声道:“大人明察,我们不过是庄稼人,何来陷害朝廷命官一说啊?”
罗永祥冷哼道:“朱正上凉王府告邵县县令强抢他女,可这门亲事分明是媒婆亲自上门说和,朱正一家收了两担聘礼当场应下,如今他却反悔诬告县令强抢,你们因与他同乡就包庇其罪,这不是罪是何?”
里正面露豫色,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他终于知道这群人来所为何事了,这是要他们做伪证啊,什么媒婆说和什么两担聘礼,都是没有的事儿。
罗永祥见大家都不吭声,声音又阴沉了几分,“你们可要想清楚了,朱正不过是个农夫,还想凭一己之力给朝廷命官扣上这莫须有的罪,这不是痴人说梦么?
何况县令乃布政使侯大人的亲侄子,他能看着自家人被一群刁民污蔑?今日你们受的都算轻得,若是到了堂上,那可有你们受的。”
即便知道这是赤|裸|裸的威胁,此时也没人敢说什么。
罗永祥又不屑道:“若你们以为凉王府就是靠山,那可就大错特错了,你们可别忘了,谁才是你们的父母官儿,这来日……方长呐。”
罗永祥离开后,里正与其他农户沉默了,单文姬看这情形就知道,他想劝,里正却先开口叹息道:“先生,我们还有其他路可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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