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什么?”有人声音颤抖。
“另一半在燕京利保?”
“这……这怎么可能?”
人群沸腾了,喧嚣四起,宛若闹市。
有人满脸震惊,有人不可思议,还有人连忙掏出手机打电话查证,现场乱哄哄的堪比批发市场。
马尾男子更是炸了:“混账,你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来人啊,赶紧把他撵滚,盛誉拍卖行就是这么办事的?任由闲杂人等闹事?”
他的跳脚臭骂,不仅没有达到糊弄过去的效果,反而令众人愈发疑窦丛生。
“你们确实收到了一副欧阳修的书信?”
“是不是错版?”
“确定是相州昼锦堂记?”
作为国际拍卖行,燕京利保的客服团队还是很庞大很专业的,这边电话打过去,没几分钟,所有人都得到了一个消息。
那就是燕京利保确实收到了欧阳修相州昼锦堂记的书信,而且还是错版,由此可以证明,其真迹概率极高。
此消息一出,盛誉拍卖这边为之哗然!
“燕京利保还真有书信!”
“我的天,燕京利保可不是小拍卖行,虽然偶有出错,但在欧阳修真迹这种问题上,绝对不可能出错。难不成燕京利保那副是真的?那这幅又算什么?”
“莫非还真给余生安说对了,这就是一副揭画,两边都是真的?”
大家不是傻子,燕京利保的鉴定在行内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
虽然不敢保证百分之百是真的,但是赝品概率极低。
或者说,如果这赝品能瞒得过燕京利保,那么它基本就能当“真的”。
毕竟当所有人都认可一件古玩的时候,哪怕它是假的又如何?
回归正题,既然燕京利保那边是真的,那么这边这幅算什么?
要知道这幅书信,可是经过六名专家签字联保,阳老亲自点头确认的,说是假的,未免太荒谬。
如此说来,余生安的解释,几乎成了目前局面唯一正确答案。
这一刻,所有人骇然的看向余生安,目光中充满了惊骇!
连阳老都打眼的东西,竟然被他鉴定出来,这小子到底什么来路?
很多人震惊之余,更是老脸火辣辣的厉害,因为余生安之前所言的“皇帝新装”成真的。
所有人都成了故事中盲信权威自欺欺人之人!
鑫爷在这一刻,呆住了。
虽然从他第一次见到余生安的时候,就感觉这小子沉厚寡言不像是一般人,然而他还是没想到,他比他想象的还要耀眼!
澜山私人会所,一言地狱,一刀天堂
河坨交流会,慧眼独具,技惊四座。
没想到今天这场拍卖更绝,宛若哪吒闹海,搅起惊涛骇浪,风云骤起!
可以预想,燕京利保那边之震动,绝对不亚于这边,毕竟这可是欧阳修的真迹,两边要是真的拍卖了,日后曝光出来,必然是一场撕逼大战!
为了维护权威地位,两家拍卖行说不定会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指责对方是假的,自家是真的。
这个雷现在爆出来,虽然令双方同样难看,但考虑到拍品是揭画的特性,马马虎虎也能说得过去。
更是免去了双方撕逼大战的可能!
甚至可以说,因为同样倒霉,反倒让双方可以相安无事。
毕竟不患寡而患不均!
现在唯一令鑫爷有些想不通的是,余生安怎么知道,这幅揭画的另一半在燕京利保?
莫非是燕京利保里有人,无意中得知?
相较于鑫爷目光长远,岑心悦和黄雨的震惊,则更为简单直接。
在她们眼中,前一刻的余生安是何等的狼狈?
朋友不信,外人质疑,场中嘲讽,场间怒骂,可谓人憎鬼厌,人人视之为搅屎棍!
谁能想到,不过弹指间,他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扭转局势,震惊全场!
这样的男子,真的如她们猜测的那般,仅仅是个经济较为宽裕的偏门职业从业人?
“薛先生,请你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有人厉声怒吼质问。
“好你个姓薛的,两边同时拍卖,打个时间差,拿我们当猴子耍?”
“把门关起来,不要放过这个狗日的。”
“盛誉拍卖,赶紧出来,我们要一个解释!”
参与拍卖的客户们气炸了,甚至远超事态的暴怒。
一方面是被欺骗自然生出的愤怒
另一方面则是经过余生安“皇帝新装”的铺垫,为自己无能而感到暴怒,故而拿马尾男子发泄,掩盖自己的毛病。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燕京利保那副肯定是假的。”马尾男子,也就是薛姓男子,一脸慌张的大吼起来。
“放你娘的屁!这是揭画,你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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