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高尔夫球场,时念卿看得很清楚:如今的霍时安,跟霍渠译是真的很亲近。
在霍时安的心里,霍渠译应该是英勇神武、无所不能的。
她自然不会当着霍时安的面,诋毁霍渠译,破坏了霍渠译在他心目中的形象。
在霍时安被马术老师带走后,上马在马场骑马的时候,时念卿这才低声对霍寒景说:“你父亲本来就对我有意见,你还当着那么多下人的面,因为我而呛他,他以后怕是更不喜欢我了。”
穿着制服的霍寒景,身材修长又挺俊。
昨晚一夜暴雨,今天放晴。
金色的阳光,从遥远的天幕,洋洋洒洒下来,笼罩在他的身上。
从时念卿那个角度看去,霍寒景整个人都印在无边无际的绿色幕布上,英姿飒爽到了极点。
特别养眼帅气。
就跟世界最著名最完美的画作一般。
霍寒景的视线,一直追随着骑着马,在马场疾驰狂奔的霍时安,眼底的光,很寡淡平静。
听了时念卿的话,沉默了几秒之后,他这才不紧不慢地说道:“不用太过在意我父亲的看法,毕竟你要明白一个道理:看脸色,看我一个人的就行。”
“……”时念卿。
现在的霍时安,是真的样样精通。
不仅精通八国语言,而且能文能武。
听霍寒景讲起,如今并没有送霍时安去学校念书,但是,府内却请了最好的老师来教导霍时安。
一对一的指导,太过奢侈了。
不过,成效是非常显著的。
作为霍家的继承者,必然是要优秀到面面全能。
下午的狙击课。
时念卿陪同而去。
霍寒景与霍时安,一同狙击。
霍寒景太出色了。
十枚子弹,每一枚都从最中心同一个位置穿过。
霍时安则在八环、九环、红心位置,不停地变换。
被自己父亲的实力碾压得渣都不剩的霍时安,自然是有点沮丧的。
霍寒景一边慢条斯理地收了枪,一边语气不温不火地说道:“这就是所谓的有对比便有伤害,你自然是比不过我的,但是……”
说着,霍寒景突然把视线转向旁边的时念卿。
莫名其妙被两双眼睛盯着的时念卿,有点懵逼,浑然看不懂他们父子想要做什么。
她只是瞪大眼睛,戒备地问道:“你们盯着我做什么?!”
话音刚落,霍寒景手里的枪,忽然就腾空朝她飞过来。
时念卿本能伸手去接。
看霍寒景和霍时安拿枪的时候,觉得就跟一把玩具枪似的,完全没有一点重量。
然而,接住的刹那,时念卿差点没抱住,那把沉到不行的枪,险些就被她摔在地上了。
时念卿不太明白霍寒景把枪丢给她的用意,她刚开口询问道:“你把枪丢给我什么意思。”
结果霍寒景却说:“跟你母亲比比,找找自信。”
“……”时念卿是真的噎到不行。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又躺着中枪了。
时念卿艰难地拿着枪,太沉的缘故,她脸被压得有点红。
她瞪着霍寒景:“你要不要这么看不起人?!不就是红心的位置吗?!有什么好难的!!”
说着,时念卿拿着枪,走到霍寒景之前的位置,准备架着也好好大展身手。
霍寒景先是示意换靶的警卫,在靶子上换上一个全新的靶子,转而,他又下达了一条命令。
他说:“狙击场所有的人,全部都撤了。”
“……”时念卿架着枪,正在找点儿。
不过,这是她第一次碰这玩意儿,不仅hl不住,手还有点抖。
她问霍寒景:“你把人全都撤走,是什么意思?!”
时念卿以为有什么紧急事务需要那些警卫处理。
结果霍寒景来了句:“这就是单纯的娱乐,倘若你一会儿闹出人命,就不太好了。”
时念卿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再次被他给怼了。
无声无息就被怼。
时念卿郁闷到不行,她扭头看向站在一旁的男人,语气有点凶恶:“霍寒景,要不要这么看不起人?!”
霍寒景见她有发怒的迹象,没再出声,他害怕他随便的一句话,便能把她气得原地自爆。
时念卿不服气,暗暗发誓,也要全部打中红心,然后好好扬武扬威。
让霍寒景充分感受下什么叫狗眼看人低。
结果,她连续扣了两次扳机,只听见砰砰两声枪响之后,远处那巨大的靶子,却是完好无损的。
她特别纳闷道:“奇怪,我明明对准了呀,我的子弹跑哪去了?!”
旁边的霍寒景,拿了望远镜,看向靶子,嘴角漫着很浅淡,却怎么也控制不住的笑意。
时念卿的十枚子弹,全部都脱靶了。
不要说画着圈的地方,她是连靶子的边缘都没击中。
当然,她也不是毫无所获。
不知道飞哪去的子弹,居然击中了一只白色的信鸽。
看见鸽子掉落在狙击台上的刹那,现场一片的死寂。
也不知道是谁带头鼓了掌。
霍时安还附带了句:“母亲的枪法真好。”
“……”时念卿听了霍时安那埋汰的话,真的是尴尬得耳根子都泛红了。
晚上。
霍时安结束了最后一趟数学课,时念卿跟着他返回大厅,询问他要不要吃点水果什么的时候,发现霍寒景与霍渠译,居然坐在大厅的落地窗前,两人正在下棋。
何为神仙打架,大概就是此时此刻霍寒景与霍渠译在棋盘上的厮杀。
这是时念卿第一次见到霍寒景与霍渠译两人实战。
两人都寸步不让。
每一步的棋,皆是攻城略地,杀伐果断,异常的汹涌澎湃。
时念卿发自内心的感叹:单是从棋盘上的布局,便能看出霍家父子两人,心思城府,委实太深太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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