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知道的不过是以前那个没有记忆的符淅,现在的符淅早已放下因果,不似过往。
龙听渊并没有正面回应她的话,而是一步步向她走近,逼她不得不将目光全聚焦在他身上,一寸都不可移开,便是脸上时常挂着微笑的符淅,也微恼了起来,“你想问我什么?”
眼前男子也索性敞开天窗说亮话,眸子稍眯,“万丈悬崖,你毫无修为,又是怎么存活下来的?你修为未曾,灵根全无,又是怎么驾驭的灵物食材?你从前唯唯诺诺,受了欺负也不吭不响,盲目善良,又是怎么笑脸应对,并轻而易举为自己讨回了公道?”
须臾短暂,这是龙听渊第一次从正面直视她的眼,一双杏仁瞳眼暗藏星屑,活灵活现,似剪秋水,天真烂漫里却深掩看破世俗的通透。
或许她真是深藏不露,只是他从未曾注意。
不愧为天命之子,他早看破却不曾说破,如今,甚至是将端倪给你例得清清楚楚。
符淅心如明镜,有些苦恼,自己早晚会锋芒毕露,纸包不住火,总有一天,她也是会走的,去很遥远的地方,到了那时,龙听渊也终不过是她生命中的匆匆过客。
她本想等完成本职,再一个人默默退出这场无谓的故事,就当符淅这人从未来过。
符淅只能捏造个听起来较为合理的理由,对他说道:“我也不记得摔下悬崖之后的事,只记得隐隐约约间好像被一个人给救了,我不知道他是谁,只记得那人身着黑衣,冷酷得很,性情乖张,颇为古怪,还差点将我也杀了。”
符淅本末倒置,把她救了暝途的事情改编成了暝途救了她,反正这也是事实,只不过颠三倒四了一下,倒也像模像样。
“只是听闻,人在面临将死之前,会忽然将世事参晓,也就那么一瞬间,我莫名的将所有遗憾都放下了,也下定决心,若有来生,我必变强,不遭人欺,活出自我。”
“呃,好在上天怜悯,我并未死,同时也改变了我之前很多的劣习缺陷。”
这算是圆过去了吗?
她冷汗连连,眸子小心翼翼地瞄向龙听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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