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站在被你伤害的地方,你一直留在让我哭泣的远方,爱一直停在你曾爱我的那晚,你曾经对我那么好……”哀怨的手机铃声一遍一遍的响着,唱出了女子的不甘,
唱出了男子的绝情。钟可情不明白季子墨为什么会选这么绝望的一首歌作为手机铃声,女人活该被男人伤害么?
钟可情望着屏幕上的号码,逐个数字认真的数出来,手腕微微一颤,手机差点摔开。那分明就是她自己的号码,这么晚了,究竟是谁拿着她的手机在给季子墨打电话?
陆屹楠么?不,不会是他,他跟季子墨的生活圈子鲜少有交集。
钟可欣?亦或是钟爸爸钟妈妈?
钟可情的脑子里仿佛被塞进了无数的巨石,压迫着她的神经,令她头痛难忍,无法思考。
“什么天荒地老,不到最后不会知道。”最后一句歌词唱完,钟可情刚要按下接听键,铃声突然断了。
晚上十点,钟可欣将钟家爸妈送去市区的大院休息后,又开车折回了钟家老宅。
她走进钟可情的灵堂,手中握着的正是钟可情生前所用的手机。她原本对钟可情的尸体有一种莫名地恐惧,可当寂静深夜,一个人来到这里的时候,她突然没有了害怕。
长发飘飘,一袭白衣,唇角因为心脏病的关系,微微泛着青紫色,这样病态的她,落在旁人眼里,恐怕更像女鬼吧!她没有开灯,抚着水晶棺的边缘,借着微弱的月光,望着棺材里躺着的人,面露哀伤的感叹道:“亲爱的可情妹妹,感谢你将屹楠带到我身边,感谢你和我拥有同样的血型
,感谢你将你的心脏让给我,千言万语都说不尽呢!”她承认是嫉妒钟可情的,从小她的成绩就比钟可情高出一大截,在学校里是人人追捧的才女,可那又怎样?她几乎没有朋友,钟可情却是自来熟,跟谁都能打成一片!就
连从小患有自闭症的季子墨都愿意跟她亲近!
钟可欣从小患有心脏病,即便她再怎么努力,爸妈总是更喜欢健健康康的钟可情。
凭什么她这么努力,到头来还是一无所有,而钟可情却能活得无忧无虑?
钟可欣越想越气,越回忆越偏执,长甲嵌入棺材边缘,骨节苍白到了极致。“好妹妹!你的尸体还有科研价值,我好歹是你姐姐,本来不想毁尸灭迹的,可惜你那爱管闲事的小表妹,好像发现了什么,对我百般针对,我不做点令她伤心的事,怎么
对得起我自己?”
钟可欣微微扬起嘴角,脸上透着诡秘的笑意,这笑就像是从陆屹楠脸上抠下来的,如出一辙。
她笑着站起身子,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戴好视线准备的橡胶手套,利落地拿起水果刀,找准了煤气罐的位置,割断了煤气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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