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晃了晃脖子,打了个哈欠,在清朗的月光下,隐约能够看到他口中尖锐的牙齿,他又按了按肩膀道:“小子没点见识,你祖宗当年还是我小弟呢,算了,既然是故人之后,我也网开一面,就给你个体面的死法吧。”
惊神舵舵主被囚禁三年方才得到自由,自然不甘于死于人手,他刚想逃开,“先生”就如同幽灵一般出现在他面前。
同先生一般惊神舵舵主也师从叶珈大宗师,咏春拳已经到达登堂入室的火候,他双拳迅速攻向“先生”的脸,但“先生”手都没抬,任由拳头打在鼻梁上,“咔嚓”一声,却不是“先生”的鼻梁断裂,而是舵主的手骨碎了。
尽管受此重伤,舵主仍未放弃,他双臂如蛇一般缠向“先生”的脖颈,“先生”一歪头夹住他的手臂,稍微动了动,便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
“我说了让你体面,但你偏不要。”
在舵主痛苦和惊恐的目光下,“先生”伸出右手握住他的头颅,微微用力,舵主七窍流血,身子软了下来。
刚得自由,便又死去。
“砰——”
“先生”又用力拍了下脑门,嘀咕道:“别再跳出来烦我了,养了三年还不够还兄弟情分吗?”
他弯下腰,拎起舵主的左脚,吹着口哨,将舵主的尸体拖到屋檐下,顺手用囚禁舵主的锁链绑住他的脚,随手一丢,锁链便嵌入头顶的屋檐之中,舵主的尸体被倒吊着,如同一块腊肉。
“啧啧,还真像块肥猪肉,多少年没开过荤了,到底是家门不幸啊,后辈们上坟连个鸡腿都么得。”
“先生”嘴里嘀嘀咕咕,从墙角搬过十来块青砖,垒成简易的灶台,又从厨房中举出盛水的大缸,放在舵主的尸体下。
准备完成后,他给灶台升上了火,放上铁锅,加了勺油,捡起脚边的小瓦片一丢,瓦片划破舵主的脖颈,鲜血顺着他的脸哗啦啦滴入大缸中。
“不错,不错,到底是练武之人的鲜血,隔着几米都能感受到那股热乎劲,爽快,”他又往小灶里加了根柴火,匆匆跑到厨房中,找了一把大葱和香菜扔进去,走到缸前,舀出一瓢鲜红,洒到锅里,喃喃道:“太简陋了,要好吃还得加料。”
说完,他再次跳到地窖中,搬出一坛咸菜和两根大白菜,洗也不洗,往锅中一丢,捏了把盐撒进去,才提着厨刀走到舵主的尸体下,摸着下巴道:“先吃点什么呢?挑点瘦肉吧。”
于是,他扯开舵主的两截袖子,一刀割下去,又停下,顿了顿道:“这刀位置不行啊,到底是过了太久生疏了,得顺着纹理切,不然难嚼咯……”
一刀,一刀,一片,一片,哗啦啦血液滴下,如同奏乐,银白色的月光洒落下,“先生”如同一名手艺人一样很认真很认真的挥舞着厨刀。
“吃毛血旺啦。”
他握着一团肉片,走回锅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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