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安林靠在门框上,听到他的话,望向内科医生,“有布洛芬混悬液吗?”
内科医生点头,吩咐护士换冲剂。
很快,护士冲好冲剂递给陆讫,陆讫接过,再次将她脸转过来,低头摇了摇她的手臂,让她稍稍有一点意识,“端儿,你看,这是冲剂,甜的,喝了好不好?”
阿端半眯着眼睛,意识稍稍回归,望了眼陆讫手里的冲剂,眉头微皱,还是点了下头。
见她点头,陆讫将药喂至她嘴边。
阿端张嘴,将冲剂喝了下去,接着进行物理降温,护士在里面为阿端擦拭身体的时候,陆讫走了出去。
外面,已经有小护士配好药,准备一会儿给阿端输液,陆讫侧眸看了蔡安林一眼,“把护士长叫过来。”
“她很忙。”蔡安林咬牙,如果可以,真想拿眼神射死他。认识四年,他以前怎么不知道这小子可以这么挑剔呢?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医院是陆家开的。不过话说回来,医院的主要投资,确实来自千洋。
陆讫嘴角微扯:“忙到给病人输液的时间都没有?”
“……”蔡安林无语,只得让护士小杨跑去找刘护士长,如果刘护士长不是很忙的话,就抓紧时间把她叫过来。
其实陆讫明白,不管谁扎针,阿端都会疼,但他同时也明白,经验丰富的护士长扎针,绝对会比一般小护士扎针更懂得分寸。李若男说她排斥医院,刚刚她连药都不愿吃,怕苦,又怎么会不怕疼呢?
蔡安林看着陆讫,若有所思,昨日初见任端,就感觉他对她不一般,如今看他,眉目中透着焦虑,分明是动了情。
认识四年,初见陆家大少,他桀骜不驯,小小年纪身边已是美女无数,却从未见他真的对哪个上过心。渐渐相处,得知他外冷内热,常常给自己戴张假面具,却从未看不起被千洋集团资助出来的他。
在此之前,蔡安林从未想过,流连花丛的陆讫有一天会折身在一个小丫头身上。
蔡安林觉得,他应该抽时间和陆讫好好谈谈,作为仅有的几个能和他说得上话的人,他应该劝他考虑清楚,昨日任端待他虽是百般纵容,但这纵容中也藏着距离。她对感情,应该是个极为谨慎的人,这种人,往往活得明白,却又有致命的吸引力,因为掌控不了,便更想得到。若他只是一时脑热,趁早收手,爱情里,谁先认真,谁就输了。
这边蔡安林还在为好友忧心忡忡,忽然听到陆讫开口道:“别动,万一针头跑偏了,还要再来一次,很痛。”
原来刘护士长在扎针时,阿端因为疼痛,再次片刻清醒,陆讫担心她乱动,按住了她的手臂。
看到这一幕,“我去。”蔡安林想吐血,能不带这样吗?气死单身狗呀!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老子干嘛担心他,多事。
输完液,内科医生和护士先后离开,休息室一时间只剩下躺在床上,昏昏沉睡的阿端和坐在床头柔情地为她暖手的陆讫,当然,还有深感自己是颗几千瓦的大电灯泡的蔡安林。
蔡安林看着陆讫,原本轻佻浮夸的人,在面对任端时,变得沉稳踏实,冷淡的眼眸中平添了些许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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