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有那么瞬间,全贵觉得他们这群人肯定性命不保,他不由在心里默念:娘亲,姐姐,我走了,安哥会好好照顾你们的。
李秋南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个一脸悲壮的小混混,公平交易,又没抢他们钱,至于这么心疼么。
想完便面无表情的把扁担折断了,再对折,差不多和钩子的小腿一样长了。
侯全贵表示自己受到了无言的威胁,看着轻松断折扁担的少年,莫明觉得骨头疼。
李秋南假装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里面装的是稀释灵泉水,倒了一半在钩子的左小腿上,然后再把扁担立在他的腿四周。
没绳子,四下看了看,哎,这腰带挺合适,一抽,绑上。
看着不知神游到哪儿去了的小混混,李秋南轻踹了他一脚,见他回了神,把手上的瓷瓶扔给他,嘱咐道:“这里面是我家祖传秘药,可内服可外敷,这腿我给他固定好了,防止骨头变形的,别拆了。”
见他手忙脚乱的接住,又道:“我走了,回去告诉你们老大,今天的事算了了,要是你们老大有什么不满呢,我也奉陪。”说完便向巷外走去。
全贵吐出一口气,感觉自己终于活下来了,就见那煞星突然回头,他一口气梗在了嗓子眼,咳的他眼泪都掉下来了。
李秋南好笑的勾了勾嘴角,道:“受伤的要多吃水果,伤好的快,信不信在你。”
这回是真的走了。
且不提那个安哥一脸懵逼的听小弟讲“故事”,可看看昏迷不醒的老二,和那一看就是折断的扁担,心里:……
李秋南上山,进空间,终于放下心来,她坐在床上,放松。
“今天多亏有你,瑾。”李秋南真诚道谢。
“不用,你修行时间尚短,才显得手忙脚乱,以后要勤加修练。”瑾难得说那么长的句子,也难得安慰她一次。
李秋南突然觉得有瑾这样的存在陪在身边,真好。她好想见一见瑾,抑制不住的思绪,她听到自己问:
“瑾,你能化作人形吗?”
“我自诞生之日起便是一抹灵识,未曾化为人形。”瑾答道。
“那你试一试好不好。”李秋南得寸进尺。
过了片刻,瑾没有作答。
李秋南也不纠缠,含一口灵泉,开始修练。
“好。”
轻轻地一声应答,可想听到的人已经入定。
何氏今天老看向院子外,心神不宁。
下午,李父去田间除草,李夏荷背着衣服要去河边,小狗子也去找他的小伙伴了,何氏一人在家。
李秋南照例提了只兔子回来,刚进门就撞见听到声响出来察看的何氏。
何氏一见她,便收起了脸上的焦急,转身进了堂屋。
李秋南把兔子放到院墙角,进了堂屋就见何氏一副专注于针线活的模样。
“娘,还生气呢。”李秋南凑上前,软软的叫何氏。
“我生哪门子气,说你两句,你就要偷偷跑掉,我可不敢说你。”何氏把头一转,不看她。
“娘,你别这么说,我不敢了。”李秋南一见何氏这样,立马打蛇随有棍上,好话一箩筐的往外倒。
何氏看着围她转的李秋南,眼神复杂了一瞬,立马又偏过头,嘴里却唠叨道:“姑娘家的一天到晚往山上跑,你今天要给我说清楚一天天的干了什么。”
“娘,我不是扮成男孩么,可不敢上长安镇,就翻过长青山,去了太平镇。”李秋南立马坦白。
“什么,你跑那么远!”何氏惊呼。
“娘,你听我说完,我知道家里钱不多了,爷奶可一个铜板都没分给我们二房。”李秋南淡淡的说。
“我也知道,上回我碰了头,用的全是你的体已,包括现今家里用的都是娘你做的绣活钱。我伤了头,发现自己的力气特别大,就想着赚点钱,有什么事也能应应急。”
“而且,娘你看。”李秋南掏去那两碎银子,放在何氏的手心,说:“娘,你看,这是我这几天赚钱的总和,我全交给你。”
望着眼前女孩明亮的双眼,何氏心中软的不行,一把搂过女孩,道:“二丫啊,你可不能再出事了,娘受不住啊!”
李秋南感觉脖子上沾染了一滴滴热流,她抬手抚着何氏的背心轻声说:“不会的,娘,不会的。”
何氏哭了会,松开李秋南,抬手用袖擦眼睛,不好意思道:“娘真是年龄大了,爱胡思乱想。”
“没事儿的娘,你一点都不老,我们三姐弟还需要你操心呢。”李秋南笑着说。
何氏把刚刚李秋南放在她手心的银子递还给她。
“你这几天就赚了这么多钱,用钱的地方肯定也多,这银子你自己收着,娘只要你平平安安就好。”
“娘……”李秋南叫了何氏一声。
“你听娘说,秋南,你现在也长大了,力气变大了这件事决不能告诉外人,娘也嘱咐了你姐姐和弟弟,他们不会在外乱说。这外人人心险恶,你可不要上当受骗。”何氏抓着她的手,握紧。
“娘……”李秋南感动的看着何氏。
“你叫我一声娘,这件事就必须听我的,以后不要再傻乎乎的告诉别人你力气很大,听到没有。”何氏越说越担心,就像她昨天不过假装吓唬她一下,她就把底都漏给她了。
越说越不放心。
何氏:“在外边儿不要让人家知道你是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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