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看大姐从堂屋走出来,接过她手上挎的篮子,又看到满满的篮野菜。一提,份量不对呀,把上边的野菜拨开,果然又发现了一只兔子。
大姐指了指堂屋,让她进去,使了个眼色,表示娘亲大人很生气。
果然一走到门口就看到了坐在上位一脸严肃的娘亲大人,旁边便是一脸的无奈的李父。
未语先笑,李秋南选择主动出击。
“娘,在这等我呐,我本来想晚上回来再告诉你们这个好消息。”
“什么消息?”何氏仍然保持严肃,开口问话,大有一副,你所说的话将作为呈堂供词的架势。
李秋南将手伸进口袋假装去掏东西的样子,其实她心神一动,从空间里掏出一把铜板,三十六枚。
何氏见她掏出铜板,不喜反怒,压抑着火气问:“你这是哪里来的?”
“我赚的。”李秋南的语气十分高兴。
李父在旁边不由抚额,这个女儿啊!
李秋南这里就犯了一个常识性错误,在这个时代,一个普通劳动力干一天苦力,大概20个铜板。她拿出36个铜板,根本不是她三天所能赚到的。最重要的是她是一个女孩,出门赚钱根本不是她应该干的事。
何氏终于怒火冲天,把手往桌子上一拍:“一个女孩子谁允许你自己出去赚钱的?你当你爹娘死了呀!”
李秋南意识到不对劲儿了,立马装可怜:“娘,我没有以女孩子的身份出去,你看我把头发梳上去给你看。”
李秋南跑回自己住的那屋,幻术一使,变成少年模样。
在爹娘前面转了一个身,老实说完全的少年模样,又继续解释:“娘,我露出额头上的疤,看起来完全就是一个男孩儿。而且我身体好后,觉得自己的力气变大了很多。”
说完便单手举起了堂屋的桌子,一派轻松的模样。
何氏完全被惊呆了,先是女儿打扮成一个少年,再是那一身怪异的力气,何氏觉得自己要静静。
“我就说没事儿,可能是孩子伤了头,有的孩子变聪明了,咱们家姑娘力气变大了也不算怪。”李父开口打圆场,帮李秋南说话。
那种怪异的违和感又来了,李秋南在心中问:瑾,你有没有觉得我爹怪怪的,他就不表示震惊吗?
过了一会儿,瑾在她心中回答道:不是修炼之人,神魂无异,你自己多注意。
何氏显然也被李父的解释说蒙了,这世上还有这样的事情吗?
那天晚上的晚饭氛围异常沉重,哪怕煮了难得的野菜兔肉汤。
李秋南也不敢多说话,只闷头吃饭,大姐也看出来有点不对,也没有多开口。
小狗子望望一脸严肃的爹娘,再看看两个闷头吃饭的姐姐,也不知道怎么办。小大人似的叹了一口气:“唉,爹,看来这个家里二姐才是最厉害的人了,她都能捉到兔子了。我们都要靠着二姐才能吃上一口肉,所以这让爹你不开心了吗?”
傻儿子嘞,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李父轻轻的瞟了一眼儿子,有人会给他好看的。
“吃你的饭,才这么点大就嫌弃你爹了,将来还管不管得了你啦。”何氏话里有话,语气不是很好。
李秋南头埋的更深了,在心中大呼:失策啊!
吃完饭,何氏便转身进了他们睡觉的那屋,李父也跟了进去。
李秋南和大姐洗碗,洗完也回了卧室,小狗子早爬到他的床上睡着了。
李秋南刚躺下,就听见竹隔板的另外一边被敲响。
“怎么啦,姐姐?”李秋南小声问。
“妹妹,你只是撞了头,所以力气变得特别大,不要害怕,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你都是我妹妹。”大姐在那头轻声的说。
以李秋南的耳力自然是听的清清楚楚,一字不落。
但是听的也太清楚了,姐姐那一字一句犹如砸在她的心上,让她的心湖泛起陌生的涟漪,眼泪盈满眼眶,她舍不得眨眼,只轻轻“嗯”一声,表示听到了。
便感觉到姐姐轻轻翻个身,睡下了。
而另一边,何氏对躺在床上的李父轻轻地开口,仿佛在确定什么。
“你有没有觉得二丫变了很多。”
两人是背靠背睡的,不用看李父就知道妻子的脸色,凝重而绝望。
“撞了头而已,我以前在员外家做木活,那家公子撞了头,读书可利害了,还考上了状元公。”李父语气很轻。
何氏低喃:“只因为撞了头么?”
“睡了睡了,再怎么变,也是我们女儿,有些事她不懂,我们就慢慢教。”
李父的语气显得轻松,话里话外都是对孩子的溺爱。
何氏听到丈夫的呼吸声渐沉,泪流满面怎么也压抑不住,近乎耳语般呢喃:“二丫啊,娘的二丫。”
李父的眼睑微动,呼吸声却无一丝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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