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希斯克利夫有点生气,李康德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自己不怎么在意。
“好吧,所以,希斯克利夫,你特地下山来找我,就是为了让我帮你照顾这只地精,哦,‘你的朋友’?“里纳尔多还在嗤嗤地笑,连李康德也觉得这家伙有点让人厌烦了。
“对,就是这样。”希斯克利夫点了点头,“所以还要麻烦你了。”
“我不干。”里纳尔多又干脆地回绝了,“我为什么要帮你养着它?我连自己都照顾不过来。”这可不是气话,他是真的没有空闲养一只地精。
“当然,我不会让你无偿劳动的,这样吧,作为报酬,我给你……五分之四个苏。银币”希斯克利夫斟酌了一下,说了一个他觉得差不多的数字。一方面,他知道自己的这个朋友,是绝对不会愿意毫无报酬的帮自己这个忙的。另一方面,出于对这个朋友的了解,他知道只有有关金钱的契约,才能让他尽心尽责,应该。
“这本来就是我的钱!”里纳尔多不满地嚷嚷着,“这钱也太少了,连一条床腿都买不到。我绝对不会同意的。”
就在希斯克利夫失望的时候,里纳尔多又继续开口了。
“少说也得……”他思考了一下,伸出四根手指:“四个苏。”
“这也太贵了,你怎么不跟我一起去抢劫!”希斯克利夫瞪大了眼睛。“一只地精能占多大地方,还是说你打算用天鹅绒给他铺床?一个苏,不能再多了。”
“一个苏?你以为这里是北地?”
李康德看着土匪头子和这个商人唇枪舌剑地开始讨价还价,张了张嘴巴,却没能插的进嘴。片刻后,两人终于以两个半苏的价格成交,里纳尔多还得搭上一瓶有些年头的白葡萄酒。
“以上神之名,”希斯克利夫拎着这瓶葡萄酒,不情不愿地从兜里摸出来三个银币,一枚一枚码在桌子上,这一枚就是弟兄们一个礼拜的伙食啊。
还来这套?里纳尔多眉开眼笑地把这些银币扫到了自己的抽屉里,又拈出一枚象征半个苏的包银白铜币,丢给了希斯克利夫。“以金币的名义。”说完,他开始打量起李康德,心里开始想着这地精晚上该睡在什么地方,要给他打一座树屋吗?地精平常都吃什么,和人吃的应该不大一样吧。他是真的对地精没什么了解。
“对了,”希斯克利夫从桌子上跳下,又倚在了柜台上,“再问你件事。”
“什么事?”里纳尔多抬眼看了一眼他,交易完成,他又变回了那副爱理不理的态度。
“爱丝梅拉达现在在哪里?“希斯克利夫一脸正气地问道。
“噗。”里纳尔多又嗤嗤地笑了起来,不过现在却没有刚才那么讨厌了,他抬起眼扫了一下希斯克利夫,对这个从容的年轻人笑道,“她应该还在老地方,在教堂里教书。“
“行,我了解了。“希斯克利夫点点头,三步并作两步就出门去了,李康德觉得他的步子比之间要轻快地多。
大门合起,门上的风铃叮铃一阵乱响,片刻后又归于平静。里纳尔多又小声地哼起乡间的小调,擦拭起了那些沾了灰尘的货物。他随手指了指一张断了横梁的木椅子,示意李康德坐下。
“爱丝梅拉达是谁?”李康德憋了好久,终于有机会开口问道。
然后,这个胖胖的商人长大了嘴巴,货物从他的手里落下,摔倒了地上,他张大嘴巴,手指颤抖地指着李康德,“地精,地精会说话?“
“额?“李康德无辜地看着里纳尔多,刚才我没有开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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