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怪物们——他的仆从,带我们到了另外一个房间。给我们食物和水,还强迫我们洗了澡。”
“每礼拜,他都会强迫我们喝一种药,那种药喝了以后就会晕乎乎的,而且难喝的很,就像——”
钩牙试着寻找一种合适的比喻来描述这种药剂,可是他发现很难用语言来描述出它的味道。
“反正很古怪,效果也很可怕。很多人喝了这种药都死了,有的人脑袋炸了开来,有的人眼球从眼眶里跳了出来,有的人在地上打滚,七窍流血。更多的人什么反应也没有,就突然死了,就抽了一下,就不动了。”
地精的脸色昏暗,对他而言,这里是最痛苦的部分,“那些泥土怪们——后来我知道他们叫石魔——总是会把死掉的人清理掉,什么痕迹也留不下来,新的实验素材源源不断的被送进来。他们发生了几次暴动,每次都死的很干净。”
“我见过那个法师的手段,一直很安分,不知道为什么,所有的人都死了,只有我活了下来。”
“我记不清是第几次喝药了,也许是第十一次,也许是第十二次。反正有一天,我喝下去这碗药之后,忽然之间,世界的一切都不一样了,好像脑子一下子就灵活了很多,我突然明白了。世界的一切都有联系,万物都都应该有存在的道理。”
钩牙看了一眼李康德,眼神中带着同情和悲悯,让李康德有点不舒服。
“然后我就见到了那个法师,那个法师却只看了我一眼,随后随手叫一个石魔带我去了另外一个房间,在那里,我看见一只狼人,穿衣服的狼人,他教会了我很多。”
钩牙打了个寒噤,要教一只懒惰的地精东西,要使的手段可得足够狠。
”每天,我都要按照那只狼人的指令行动,学习。他们每天给我吃一样的食物,还有很多的药剂——药剂从来没有停过。每天晚上,都会有一只石魔来观察我的情况,把我的身体情况记录下来。”
“忽然有一天早上,我听见楼下乱糟糟的,我穿好衣服下去一看,那些地精、豺狼人们居然在和石魔战斗。那个可怕的呢?他怎么会任由这种事情发生?我很惶恐,不知道该怎么办。后来我找到了那只教我东西的狼人,他居然也和一只巨大的石魔打成了一团。”
“我问他现在是什么情况,他一边和那只石魔搏斗,一边让我赶快滚蛋,他说法师现在不在,让我追寻我的自由去。很幸运,没有人注意到我,我一路逃出了法师塔。可到了塔下,又不知道我有那里可以去。哪里能容得下一只会说话的地精?或许有这样的地方,但我不知道。难道还要再跑回法师塔吗?我受够了那种生活,也害怕法师惩罚我,后来想到还可以回家,于是我就出发了。”
“我根本不知道改怎么荒野里生活,在我差点饿死的时候,不小心踏入了一片草地,那只没毛的狮鹫把我抓了起来,它本来想直接把我弄死,可是我又求饶又磕头,它好像又觉得我很有趣,不想杀我了,这个混蛋弄了个笼子把我关起来,还把我的毛都给拔了。再后来又来了个人类,最后来了你。然后我们就来到了这片丛林,一起回我的家。”
地精结束了他的故事。他用那双褐色的眼睛看着李康德,眼睛里因为过去的痛苦而充满了泪水。
“你呢?”钩牙说,“你又是怎么被那家伙抓起来的,你的族人呢?”
“我?”
李康德沉思一会,最后傲然一笑,
“我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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