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活了六十多岁,头一回瞧见这么排场的嫁妆!”
“绝对是龙城第一!”……
婚礼在皇宫举行,文武百官带着家眷都来参加,人山人海,笑语喧哗。
花轿停下,雷蕾搀扶夭夭下来。夭夭蒙着盖头,看不清路,又穿着很长的裙子,稍不留神容易绊到,走得很慢。
雷蕾小声提醒:“太子妃当心,前面要上台阶。”
夭夭把裙子提起来,走一步,停一下,更加小心翼翼。
只剩最后一步台阶了,夭夭刚要松口气,一只脚突然从旁边伸出来绊了她一下,幸好雷蕾反应快,及时抱住她,要不她肯定摔倒了。
夭夭气坏了,对准那只脚狠狠踩了一脚,疼得那只脚的主人直吸冷气。哼!别以为我好欺负!
仪式结束,夭夭被送回太子府,明扬留在皇宫参加晚宴。
夭夭累了,想躺下休息一下,外面突然传来轻快的脚步声,像是两个小孩,夭夭急忙坐好。
不一会儿,有人来到夭夭面前,掀开她的盖头,夭夭眼前出现两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一个头戴紫金冠,身穿红衣,脖子上戴着金项圈和长命锁,一双黑亮的眸子活泼灵动,稚气的脸上笑容烂漫;另一个身穿蓝衣,站在红衣少年身后,犹如他的影子,呆萌可爱,手里捧着一个紫檀木的小匣子。
红衣少年问:“嫂嫂,你还记得我吗?我是明远。”
夭夭说:“记得。铁马说我们长得有点儿像,看来我们挺有缘的。”
明远虽然是明扬的弟弟,但是两人长得完全不像,明扬长得酷似明澈,五官硬朗,英气勃勃,明远可能长得更像他娘,五官柔美,清秀俊雅。
“我也觉得我跟嫂嫂很投缘,我一看见你就很喜欢你。”
夭夭很高兴:“哈哈!真的吗?”
“真的,我从来不撒谎。”明远一边说,一边在夭夭身旁坐下,两只脚一前一后地晃来晃去。
夭夭无意中一低头,突然发现明远的鞋子十分眼熟——青缎粉底,鞋面用的上好的霞光锦,织着祥云暗纹,上面残留着一个没弄干净的脚印。
夭夭看着明远,不敢相信地问:“刚才是你故意绊我?”
明远嘴一撇,委屈得差点哭出来:“嫂嫂,你是不是认错人了?你是我嫂嫂,我怎么可能故意绊你?难道你刚才就是因为这个狠狠地踩了我一脚?”
夭夭把明远按到床上,抡起巴掌在他的屁股上一顿揍:“在我一生一次的婚礼上故意绊我已经是死罪了,居然还敢撒谎!还说什么从来不会撒谎!看我不把你的屁股打开花!”
明远大叫:“嫂嫂饶命!我错了!求你原谅我吧!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发誓!”
夭夭继续打:“像你这种张嘴就能发誓的人,发誓就跟撒谎一样,完全不能相信!小小年纪就不学好,长大了还得了?!”
明远眼睛一眨,眼里泛起泪花,哽咽着说:“嫂嫂,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夭夭打得更狠了:“别跟我来这套!我六岁的时候就把三十六计背得滚瓜烂熟了!”
明远对千寻使个眼色,千寻跪倒在地:“太子妃,请您饶恕王爷吧!如果您要打,请打我。”
夭夭停下来,让千寻起来。
明远趁机逃走,一边揉着屁股,一边哭丧着脸说:“嫂嫂,你看起来像只小白兔,没想到竟然是只母老虎。”
“我才不是母老虎,我比母老虎厉害多了。别说你了,太子我都敢打,不信你去问他,他经常被我打哭,哭得可惨了。”夭夭得意洋洋地吹嘘。
明远忿忿不平地说:“切!刚才你说我撒谎,打我,结果你撒起谎来比我厉害多了!居然还好意思教训我!你的脸皮简直比城墙还厚!”
夭夭不屑地说:“不要把我跟你混为一谈,我跟你完全不同,你那是撒谎,为了骗人,我这是吹牛,为了好玩。”
明远莞尔笑了:“嫂嫂,你果然很有趣,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夭夭警惕地问:“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不耍花样,我有东西要送给你。”
“什么东西?”
“好东西,包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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