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边说话,一边下棋,下得很快,你刚放下棋子,我马上把棋子拿起来,完全没有停下来思考过。
一局下完,陶荣以一子之差输掉了。
陶荣说:“虽然我输了,但是平王爷的事还求你再考虑一下。”
明扬说:“输得这么巧,你还说不是故意的的,你当我傻吗?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这次就算了。记住,只此一次。”
从随意斋出来,铁马问明扬:“刚才您说如果陶老板赢了您就考虑一下,为什么他还要故意输给你?”
明扬说:“因为向弱者施恩,是强者的特权,他只有输给我,才有资格求我办事。”
“陶小姐简直疯了,不走活路,非走死路。摊上这么个不懂事的妹妹,陶老板真心不容易,不过就这么放过平王爷,实在太可惜了。”
“的确可惜,不过没关系,机会总会有的,如果没有,我就造一个出来。”
明扬来到秦府。
秦夫人前几天着了凉,卧病在床。明扬问候了秦夫人几句,把秦烈叫到外面,把手帕还给他,让他把夭夭的铜钱交出来。秦烈回来以后,已经听说了夭夭的事,请明扬稍等,去拿铜钱。
秦烈回到房间,关上门窗,拿出夭夭的铜钱,照着样子做了一个,然后把夭夭的铜钱藏起来,把自己做的铜钱交给明扬。
明扬看一眼铜钱:“这个铜钱该不会是你自己做的吧?”
秦烈说:“不是,这个铜钱真是夭夭小姐送给我的那个铜钱,我绝对不敢骗您,我发誓。”
明扬冷笑:“你不是一直都在骗我吗?不要发誓,你的誓言一文不值。你只要继续骗下去就行了,说你该说的话,做你该做的事,不该说的,不该做的,绝对不要做。早点休息,明天去看妍儿。”
秦烈恭敬地低下头:“是。”
秦烈送走明扬,进屋去看秦夫人,发现丫头扶着她站在门后,急忙扶她回去:“娘,您不在床上好好躺着,出来干什么?您的病刚好些,万一吹了风,又加重了怎么办?”
秦夫人刚才一直躲在门后偷听,可惜离得远,什么都没有听见,问秦烈:“刚才太子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他只是和我随便聊了几句。”
秦烈搀扶秦夫人进屋躺下,秦夫人握住秦烈的手,眼泪掉下来:“小烈,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秦烈笑着帮她擦眼泪:“娘,您在说什么呀?我哪有受什么委屈?整个龙城谁能比我更逍遥快活?您就是太爱操心了,所以身体才不好。不准胡思乱想,好好养病,快点好起来,不要让我担心。”
秦烈陪在秦夫人身旁,陪她说话,逗她开心,直到晚上她睡着了才走。
回到房间,秦烈打开柜子,按动机关,柜子里的一块木板移开,露出一个暗格。格子里放着两件东西:一件是系在马脖子上的铃铛,一件是夭夭的铜钱。
秦烈把铃铛和铜钱拿出来,在桌前坐下,拿起铃铛轻轻地摇了摇。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叮铃,叮铃。
秦烈的耳边响起呼啸的风声,得得的马蹄声,哈哈的笑声……他骑着马,在原野上驰骋,像风一样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他的心开始剧烈地跳动,他的血开始急速地流淌,那是他一直渴望的自由的感觉,无论过去多少年,他永远都不会忘记。
秦烈放下铃铛,轻抚夭夭的铜钱,眼前浮现她灿烂的笑脸。她笑得多么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像风一样。
门外传来敲门声和冷血的声音:“少爷,请开门。”
秦烈急忙把铃铛和铜钱放进暗格里,关上柜子,然后打开门。
冷血问:“您刚才还给太子的铜钱真是夭夭小姐送给你的那个铜钱吗?”
秦烈说:“是。”
“为什么要把手帕送给夭夭小姐?”
“看到她脸上的桃花,觉得和那张手帕很配。”
“为什么要送她回家?”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夜深了,秦烈沉沉睡去。
门突然开了,冷血走进来,打开柜子,按动机关,藏在暗格里的东西映入眼帘,轻叹:“如果没有遇见她就好了。”
秦烈在睡梦中咕咕哝哝地说了一句什么,莞尔笑了。
冷血转头看着秦烈,他已经多少年没有见他如此开心地笑过:“也许遇见她更好一些?无论如何,我一定会保护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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