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你交给那孩子。”老人说着往二楼看了一眼,意味明显。
陈戈打量了一下对方的装束:“你这是打算托孤还是反水?”
“小兄弟玩笑了,拜托了。”对方说完抱拳拱手,转身离开。
对方来的快,走的洒脱,要说不是找人拼命去,有点不太合理,而且又是这种小姐与老仆的旧桥段,陈戈有点提不起兴趣,也不想掺和。
陈戈把玩着木盒,目送对方远去,舔了舔嘴唇,眼中满是渴望。
……
咸阳城南,紧邻渭河,破旧的棚户区,相隔很远依旧能闻到淡淡的鱼腥味,河岸边向日葵丛中,隐约看到停泊着几艘木船。
老人身手敏捷的穿梭在逼仄昏暗的巷子中,偶尔驻足分辨方向后,又是疾行而去,最终他在一处高墙外停下脚步,几个蹬踏直接翻上院墙。
院子里,虽是晚上,依旧灯火通明,正房中人声鼎沸,从叫骂声可以分辨出,应该是在耍牌。
老人从小腿上抽出一柄匕首,沿着院墙缓缓移动着,一直到院子阴暗墙角边后,一手抓着墙壁直接翻进院中。
三米高的落差,双脚落地的瞬间,老人就地翻滚起身后,迅速贴墙,无声无息如猫一般矫捷。
就在这时,房门打开,一个敞怀,打着酒嗝的汉子,从房中出来,双手解着腰带,径直走向墙角。
也就在这个时候,老人猛的从墙角窜出来,左手一下而上推在汉子的下巴上,发出轻微的卡巴声,不等汉子有什么动作,右手的匕首紧随而至,一刀封喉。
“狗娃,别他么在院子里尿,骚。”房子里再次走出来一人,发现之前的汉子站在墙角后,嘟囔了一声,迈步走向一边的茅房。
可是那人走了两步后,下意识的感觉有些不对劲,刚要回头,就听到一股劲风从背后袭来。
声音或许很多人都能听见,可是真正能不能躲开,还要看自身的水平,很明显,这个人他,没有。
这又是个悲伤的故事。
在昏厥前,他唯一能感觉到的是后颈一痛,下一秒,胸口上多了一柄沾血的匕首……
啪啪啪!
一个女人拍着手,从房间里走出来,她的身后跟着白天在都来顺出现的汉子,以及一干凶神恶煞的汉子。
“老人家好身手。”女人声音冰冷,鹅蛋脸上柳眉纤细。
老人将尸体往一边一推,嘴角歪着笑了笑,视线看向女人身后的汉子:
“赖子。”
名叫赖子的汉子眯眼打量了老人良久以后,不太确定的说:“你是……?”
“我是来请你下去陪你家少爷的。”老人说完,眼神一冷,迈步前冲两步后,凭空跃起,一脚踢向女人。
“呵。”
女人抬起纤细的手臂护在平坦的胸前,挡开老人的一脚后,原地转身飞踢向刚落地的老人。
赖子见此情形,迅速往后退去。
老人错步屈身,脚尖往女人的小腿上一点,借力身子窜向赖子,手中的匕首直接戳向他的胸口。
赖子被吓的脸色煞白,下意识的拉过身边一个汉子,直接推向老人。
噗!
汉子绝望的抓住老人手腕,眼神开始涣散。
只此一点停顿和牵制,女人已经欺身追上,手臂格挡开老人勉强拧身挥出的一拳,膝盖立马就撞向老人的后腰。
老人闷哼一声,踉跄着退出去数步,一手扶住腰,脸色一瞬间潮红,眉毛微微颤抖。
女人迈步走下台阶,冷笑着看着老人:“老人家,劝您一句,离开吧,一会当兵的来人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一饭之恩,略尽寸心。”
老人笑了笑,双手横在胸前,扎好马步:“动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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