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后,爷爷的老友表示愿意帮助爷爷去找总局领导申请重新调查,要求平反。但被爷爷谢绝了。爷爷的后半生过得很苦。”何建翔又喝了一大口红酒,沉默了片刻说:“教训!爷爷的悲剧我深受启发:好事不必做尽,坏事不能做绝,凡事留一线。”
“咱爷爷还是英雄!人这一生说短暂也短暂,说漫长也漫长,谁能不犯几个错误呢?”胡文浩说完有些后悔:“诶诶,别误解哈,我这辈子绝对不会犯这种错误,很可能犯别的错误。”
“有些错误可以犯,但有些错误一次都不能犯。一次要用一生来偿还!”何建翔深有感触地说。
“我老爸正在为曾经犯下的错误埋单,偿还曾经欠下的债!”汪洋修弱弱地说。
何建翔和胡文浩没听懂,但是知道一定有隐情。两个人十分期待汪洋修能放下心中的顾虑,愿意倾诉心中的苦楚并一吐为快。
“我老爸19年前确实是在冯凯鹏的威逼之下承担事故责任的,这也是他应该偿还的孽债。”汪洋修含泪讲述了父亲汪洪泉如何被李秀月诱惑,两人如何有染,后又被冯凯鹏如何利用、恐吓的事实经过。
何建翔和胡文浩听傻了。简直太戏剧太打脸了。胡文浩实在忍不住了问:“如果我没听错,那是两件性质根本不同的事件,怎么可以公报私仇?就算私生活有问题也不可能被判无期徒刑吧?”
“我父亲之所以妥协冯凯鹏的威逼恐吓,除了良心不安之外,无非就是为了: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
“既然都已经偿还了欠债,为什么现在还来勒索钱财?太过分!这是准备把坏事做绝的节奏啊。是否考虑付诸法律?”胡文浩问。
“现在不行。我不希望冯清平发生任何意外。”汪洋修说。
何建翔说:“现在情况比较复杂,汪洋不方便和他们父子正面接触,我看还是我去一趟,找冯凯鹏谈谈,了解情况之后再做决定不迟。”
“也好。我有个朋友“人肉”很在行,我倒是很想看看这个冯清平究竟有多大能量?能不能把自己的风水布局得天衣无缝?”胡文浩说。
“那好,明天我们就分头行动。”何建翔说。
午夜快到了,汪洋修的情绪依然低落,没有心情聊天,洗漱完毕遂进卧室休息,客厅只留下两位男士。胡文浩请何建翔去客房休息,何建翔说不用了,一点儿睡意都没有,在客厅喝茶聊天挺好。
胡文浩怕影响汪洋修休息,把客厅的大灯都关掉,只留下一盏幽暗的壁灯。两个人分别靠在长沙发里边喝茶边聊天。
两个人把声音压得很低,聊一些医院和酒厂里的事,聊得很投机。何建翔对胡文浩的好感大增,越来越喜欢这个既成熟又风趣的大男孩儿。胡文浩也视何建翔为可敬的兄长而非情敌。
渐渐地,何建翔没有了回应,睡意来袭。瞌睡虫是最擅长渲染气氛的,胡文浩也感觉到了困意,赶紧把茶几下面的尼龙绳一头系在汪洋修的卧室门把手上,另一头拴在自己的手腕上,准备睡觉。方想起壁灯还没有关掉,于是起身准备去关灯。突然,手腕上的小铜铃响了起来!何建翔也被小铜铃吵醒,瞬间明白了将要发生什么。胡文浩赶紧用手捂住了小铜铃,两个人一动不动,屏气静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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