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口就给才叔一句好听的:“为老不尊,没脸没皮!舔着老脸给人干那拉皮条的勾当,羞也不羞!”
要不是才叔坑她,昨天她也不会整第五,现在好了,狗皮膏药惹上身,还得费心思打发。那三个保镖问她住址干嘛?自然是来找后账呀。
才叔给她怼惯了,一点不在意,笑说鬼丫头不要口是心非啦,这样的主儿打着灯笼也难找,处不处男女朋友是另一码事,先结识了再说,咱们需要积累人脉和资源嘛……
也是,像才叔这样的老江湖难道还能当真以为富家子会娶小家女,无非图一时新鲜罢了,但就算贵公子没长性,也肯定讨不着这鬼丫头的便宜,搞不好被鬼丫头策反,变成一棵摇钱树。
才叔说:“你这就叫歪打正着,去库安剪彩没见着权先生,却遇上第五老板,搞不好他就是你命中注定的大贵人,好好把握机会,用得着才叔的地方尽管吱声!”
马苔苔啐了一声挂掉电话,事已至此就算是把才叔拉过来打一顿也不解决问题,怪只怪昨天自己太冲动了,对于第五,本该忍一忍躲一躲就可能过去了,但自己就是没管住性子!这可好,明明可以擦肩而过相忘于江湖,偏偏……唉!
正进门的马车听到她叹气,问:“怎么了?”
马苔苔回神,“哦,没什么,最近有点累,对了,我被那家法律咨询工作室录取了。”
“啊?”
“我知道你吃惊,我也奇怪死了。”
她把面试经过复述了一遍,马车好生纳闷,但也没有多想,只觉得她是碰着了好运气。
二人说话间,马车的电话响了,是他们学校的客座讲师吴证吴警官打来的,约他过去看现场。
马车挂机后就准备出发,马苔苔叫住了他,有点犹豫地问:“吴警官到你们学校任客座讲师也好几个月了,我看你和他走得挺近,他……他有没有提过我爸和你妈的那个案子?有新发现吗?”
马车觉得有点突兀,因为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主动提过那个案子。
“提是提过,但并没有新发现。”
说这话的时候马车一直看着马苔苔,完全没有看出什么异样来。
然而他哪里知道,马苔苔平淡的表情下掩饰着一股波涛汹涌的暗潮,她一直以为那个案子终将成为悬案,警察至今没有任何突破,但为什么她这么不安呢,毫无疑问,是因为第五佑七这只灰毛鼠的出现……
马车说:“不过我听说毛栓栓马上就要刑满释放了,你注意点。”
马苔苔不以为意:“我不怕他,当年的事我一点不后悔!你不用担心。”
“总归小心些为上。”
“知道了,你去吧,别让于警官等久了。”
马车走后,马苔苔思索接下来如何应对第五佑七,他的保镖今天打听到她的住址,搞不好今天就会找上门。
怎么办呢?她细细思索,又重新捋了一遍昨天的事——首先是第五耍流氓袭了我的胸,然后得寸进尺设计我到酒店,如果不是我设法将他们灌醉,可能昨晚就被他非礼了。他既然买通才叔让我去酒店房间,那无外乎就是想着行非礼之事吧?我积极采取行动进行自我保护有错吗?好像也算不上错,我又没把他的丑态发到网上,仅仅是给他个教训而已。不过我似乎想法子脱身就行了,不该冲动到还非要给他一个教训,我这么一教训,他就失了面子,失了面子岂能饶脱我……
这么一想就当真后悔,自己果然如才叔平日说的那样——修炼得差点火候,遇事容易发急,动不动露出一口小狼牙。
收一收小狼牙就好了,但后悔没用,还是想办法应对吧,昨天看第五虽然性情轻浮,但表面特别爱端着,大概是要维护所谓的贵族范儿吧,这样的人是不可能天天追着我这样一个灰姑娘跑的,那我也不去见他,公子哥儿的憎与爱一样,都是三分钟热度,过几天,也就把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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