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一幽怨的看了他一眼,摸摸他聪明的脑袋瓜子,到一旁暗自伤神去了。
嘁,暗六手臂朝着院里云舒那间厢房的方向一扬,海东青振翅飞去。暗六满意地点点头,这路算是熟悉了,可怜他也要留下伺候小灰了,唉。
“笃笃笃,笃笃笃”
火炕上,云舒蜷缩在棉被里,听着外面的声音,裹紧了身上的被子,毫不理会。她都要累成狗了,画了百十张图样,手都不是她自己的了,哪有闲心管别的,翻身,继续睡。
窗外的小灰,等了半天,也没见个人影出来,怒了,啄地更欢快了,“笃笃笃笃笃笃笃笃笃....”呼,鸟生堪忧啊!
火炕上布帘的另一侧,奕鸣揉了揉双眼,打着哈切,慢悠悠地爬下了炕,走至窗前,小手打开窗户,双目瞪圆,小嘴惊呼道:“啊!!!姐,哥,快来看啊,有大鸟。”探出脑袋,四处望了望,太好了,没人。视线重新聚集到小灰身上,吞咽口水,好肥啊!
“哈~~奕鸣,你喊什么?嘘!”阿志捂着嘴打着哈欠,急吼吼地跑过来,捂住奕鸣的嘴,食指放在嘴前,眼神瞥向云舒,见阿姐没有任何动静,吁了一口气,阿姐太累了。
“哥,哥,你看它!”指了指眼前的小灰,“姐可是说过的,咳,‘来而不往非礼也’,哥,我们把它吃了,这才是合乎礼节。”
阿志看他有模有样地学着阿姐说话的口吻惊呆了,这小子...歪理,明天让堂哥罚他抄写三字经。
小灰鸟脸惊悚地盯着两个小豆丁,哦,不,一个小胖子,这货竟然要吃了它!!扭头望向歪脖子树,鸟嘴发出信号,“唳!!”结果...失败,一个望天,一个...不提也罢。
阿志打量着小灰,试探着上前,轻轻抚摸小灰,看着伸出来的‘腿’,小心翼翼地取下精巧的信筒,“奕鸣,睡觉去吧,它不能吃的,你看”掌心中躺着一枚刻有‘康’字的信筒,“这大概就是堂哥说的飞鸽..鸟传书,找阿姐的。”说完转身不舍地摸着小灰,最后看一眼,合上窗户,收好信筒,想着明日再给阿姐看,嘻嘻,他可真乖!
呵呵,真乖的阿志并不知道,县城内有一公子,守了窗户一晚,望眼欲穿那!!从而患上了风寒!!!
关在窗外的小灰....
翌日清晨,云舒一如往常,起身准备早饭,坐起揉了揉睡落枕的脖子,昨晚被那奇怪的声音吵得直做噩梦,恩?被窝里有什么东西在,有些硌得慌,左手伸进去探了探,....额....信筒?‘康’?拆开,恩,字迹不错,铁画银钩,男子?继续展开,大意无非就是既然合作了,铺子什么的交给他,无需找什么外人,百草堂少东家的人情,他还了;什么让她抓紧时间缝制香囊,传信找小灰云云,君洛璃亲笔。
君洛璃?耳熟,在哪里听过来着,云舒口中喃喃道:“君洛璃,君洛璃,君...”。“阿姐。吃饭了,小姑做好了。”阿志见半晌无人应答,不放心地走进屋内,便看到阿姐低头沉思着什么,走近,恩?君洛璃,“阿姐,你说的是茶馆里人人称颂的武状元君洛璃吗?”
云舒猛然站起身,吃惊地瞪大眼睛,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是了,那人便是武状元君洛璃,亦是康王府世子,世人对他的评价可谓是褒贬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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