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南夜雨茫然,看向叶苍连等人。
叶苍连等人也茫然不知百里绝世话里的的意思。
殷红瑛却变了脸色,厉声道:“百里绝世,你休得胡说,别人怕你,本座可不怕你。”
百里绝世一晃手中的茶杯,叹息:“瑛姨啊瑛姨,几年不见,您的脾气怎么还是这般火爆?”
他此言一出,南夜雨等人大惊,没想到祁安候与迷雾竟还有这等关系。
殷红瑛面目狰狞:“谁是你瑛姨?”
百里绝世也不恼,对南夜雨道:“少庄主,我今日来,只为解开迷雾与云归十几年来的恩怨,不知你可愿听我一言?”
南夜雨见他言辞客气,忙道:“若真能解开,在下自当配合。”
殷红瑛却厉声道:“百里绝世,滚回你的侯府去,本座的事还轮不到你插手。”
百里绝世摇头道:“瑛姨,我是奉父命而来,您的事,我自是要管的。何况,您与南庄主纠缠了十几年的感情也应该有个了结了。”
南夜雨一听,大惊:“百里宗主,你是说殷前辈和家父”
不止他,在坐的所有人都很惊讶,谁会想到迷雾与云归的恩怨却因为一个情字。
百里绝世点点头。
“哈哈哈”殷红瑛蓦地凄凉大笑,“是啊,是该了结了。十六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可我每每想起那些时光,却总觉得分明是在昨天。”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变成一个人的喃喃自语。
百里绝世道:“少庄主,请你让他们见这最后一面吧。”
南夜雨见殷红瑛神情悲切,也不禁心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殷前辈,请跟我来。”
殷红瑛一怔,倒没了先前那般凌厉的气势,道:“你愿让本座见他?”
南夜雨见她此般模样,心中甚是酸楚,道:“自然愿意。”
灵堂,白帐素幔,一副棺材摆在正堂中央,有小厮打来了棺盖。殷红瑛泪眼朦胧,目光散漫,还是看清了棺材里的人。眼泪簌簌的落了下来,先前乍听到他被杀的消息时的不信,震惊,痛苦,在这一刻变得更加深重。
“上次见你还是三天前,你泛舟太湖之上,吟诗作画,仍旧如当初初见你意气风发的模样,怎么转眼间说走就走了呢?”她轻抚他的面容,柔情似水,“我这一生都在为你而活,没有了你,我活着又有什么意义,你又怎么能忍心让我一个人在这尘世沉浮?”
她忽又凄凉一笑,恨声道:“我忘了,你分明就是狠心的,否则你怎么会在前一刻说着爱我,后一刻你就与别的女子成了亲?”她一指南素馨,神情蓦然阴冷,“你看,这小贱人多像杨莲茹那个贱人。她有什么好,我一心对你,你为什么就是不爱我,为什么?”她痛楚的叫道,但他却再也不可能给她答案了。
南素馨被她的模样吓得躲到南夜雨身后,南夜雨见她竟对母亲出口不逊,正待发作,但一想她为情所困,也确实可怜,便忍了下来。
百里绝世暗暗叹息,想起当年的殷红瑛是何等大方贤淑洒脱,如今被情所困,变得这般喜怒无常,当真是情字害人。他忽然又想到自己,想到那个让他爱的无法自拔的女子,他自己又何尝不是被情所困,日夜断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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