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清和园回宫后,无论有多忙,陈玄都会每日去应熙宫看易南,有时坐下喝杯茶,有时跟易南说说话,有时看着她吃药,有一次他去的时候,易南睡着了,他也没让人叫醒她,在她床头默默坐了一会就离开了。
易南一天一天好起来,有时候会让月安扶着她去院子里坐坐。今天陈玄来的时候,易南正坐在游廊里的竹椅里,看着放在旁边竹桌上的白文鸟在笼子里跳上跳下。陈玄过来在易南旁边的竹椅坐了,跟易南一起看着小鸟。这段时间因为易南的伤没好,陈玄已经免了她行拜见之礼,而且,自清和园回来后,二人似乎跟之前也不一样了,都会觉得行礼有点突兀。
陈玄看了一会,转头问易南:“你喜欢小鸟吗?”
“喜欢,可是不喜欢它们在笼子里,不过,也许它自己喜欢。”,
“它也许没想过,它只是没得选择。”
“嗯,所以,也许不去想反而更好。”
陈玄一时不知该怎么说,他想到如果他仍然没意识到易南对他的重要,如果他可以做回专心做储君的太子,他会希望如此吗?这个问题似乎不需要思考就有答案,一定不会!因为他知道,他的生活中,有了易南,才似乎有了光,才可以看到色彩。
这时,到了吃药的时间,月安给易南端来药。易南拿起碗深吸一口气,然后仰头喝干,眉头不禁轻轻皱起来。把碗放下,用手绢擦干嘴角药渍,眉头还是皱着,
“药是很苦吗?”陈玄看易南的样子,忍不住问。
“嗯。”
“那你为什么从来不说?”陈玄突然有些生气。
易南不解的抬头,她不理解陈玄为什么要这么问,说了难道就可以不吃药了吗?
陈玄看着易南有些不解,又有些委屈的神情,叹了口气,忍不住伸手握住易南放在竹桌上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说:“易南,以前可能很多事你都没有说,不过,从今以后你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一定要让我知道,好吗?”
易南一下子愣住了,看着陈玄,他眼睛里的怜惜似乎要漫出来,把易南轻轻包裹住。易南眼睛里慢慢附上一层雾气,她在这宫里生活了十年,从未有人问过她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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