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早已疲倦的两手,抚上苓香的面颊,“这顿鞭子我躲不过去,所以不要再给我添加疼痛了好不好?”他低头在苓香额上轻啄了一下后,便拖着疲倦的身子往后院去。
苓香立在哪里,她抬手覆上刚才尨九吻过的位置,心中暗自立下一句话:既是死,我也一定要带着他逃离这里!
……
画清欢房中。
清韵坐在一架上好的古筝前,她用玉手拨动琴弦,一声声婉转柔美之音悠悠的绕过这房中的每一个角落,令人忆起那山谷的幽兰。
画清欢着一袭青衣在这曲间起舞,赤裸着的玉足在地上轻点过,从窗口灌进来的微风带着些许凉意,轻抚起她的裙摆,锦带,纱袖,发丝,发间的步摇摆动着发出轻细的脆响。
“清韵,你来楼里有几年了?”
画清欢轻声问道,一条欣长水润的纤纤细腿随着裙摆被撩起而露出,她微倾身子用纱袖遮起自己的半面。
“掌柜的,我来楼里有三年了。”清韵的声音很柔和,入耳很舒服,就如她的人一般。
“那你觉得我美吗?”
“城中百姓都传,东阳有佳人,其名画姓唤清欢。闻佳人一笑摄魂,再笑夺魂,即可助天威,亦可倾天下。”
“我问的是你。”
“掌柜自是美的……然清韵只是一介俗女子,并无学识,说不出什么佳言妙语来形出您的美。”
“俗女子……呵呵~”
……
约摸着有半柱香后,房门被人推开,却未有人望去。
清韵一曲落断,画清欢应声倒在地上,纱袖和锦带还被微风吹的飘动着。
“尨九,抱我到榻上去。”画清欢闭着眸子,红唇轻启。
尨九未言,他动步走至画清欢身边,俯身将她抱起,然后走向床榻。
清韵见状,起身道:“掌柜的,清韵就先走了。”
“嗯。”
清韵走出房门,然后将门轻轻关上。
画清欢被尨九放在榻上,随后他便在榻边跪下。
房中一时安静了下来,只有一袭微风从窗口灌进来,风轻抚过画清欢的面颊,撩起她的发丝。
她倾身坐起,将玉足伸出贴上面前人的胸膛,红唇轻启,问道:“我的足可美?”
“美。”
她勾起唇角轻笑一声,玉手轻着拍拍床榻,示意尨九坐过来。
尨九站起身小心翼翼的走向床榻,可他才刚坐下,身旁人就贴了过来。画清欢将两腿放在他的腿上,两手攀上他的脖颈,红唇凑近他的耳珠,吐出温热:“有什么能提起我兴趣的消息吗?”
闻此言,尨九朝画清欢附耳密言了些什么,使得画清欢勾唇一笑,她道:“呵呵~这可是个好消息……看来,摄政王他又得欠我一个大人情了。”
自打跟画清欢相识以来,摄政王就莫名其妙的欠下了画清欢好多人情。
不过与其说是人情,倒不如说是画清欢她自己一个人的说辞,毕竟她帮的都是些大不过指甲盖的小事。可画清欢的那张嘴是个什么嘴,那是个能把黑的说成五颜六色的一张嘴,哪怕是再小的事,只要让她传出去,那就准能成了天大的事。
就好比上个月,她不过是帮着元懿溟陪着体弱多病的王妃去河边游玩了一趟,结果第二天,满城的人都开始传:昨日若不是妤仙楼的画掌柜,那摄政王妃就没影儿了!
再说上上个月,她不过是碰巧替王妃挡下了小王爷扔过来的蹴鞠,结果第二日,满城的人都开始传:昨日妤仙楼的画掌柜救了摄政王妃一命,替王妃挡了刺客的一箭。
元懿溟一直都蛮不解的,她画清欢能把出游传成失踪,他不说什么,可怎么就能把一个小小的蹴鞠传成刺客的箭呢?首先,就单单是这两者的外观上就是大不相同,一个是圆的,一个是尖的;再说这用途,一个是供人平日里玩乐的玩意儿,一个是能直接刺穿人心脏的利器。
怎么盘算,这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样东西嘛!
就这些大大……不,并没有大大,只有小小的事,元懿溟欠下了画清欢数不清的人情,以至于现在她见到身为摄政王的元懿溟,都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那副样子,看着就特别的气人。
才将将听完尨九的消息,画清欢赶忙就换了件衣裳,然后摇着那能嘚瑟到天上去的步子去了摄政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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