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这位公子是何许人也?我倒真是想见识见识,是哪家的风流才子这般能耐,竟给容宁降服了!”
元婧姬笑的眉眼弯弯,“可不是公子……不过他倒也算得上是风流才子。”
“风流才子,谁啊?”她黑溜溜的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一遭,打趣道:“不会是城北商家的大公子吧!哎呦呦~那人木讷极了,可要不得!”
“不是不是,那商家的大公子早就被容宁给拒了……”元婧姬顿了顿,“是祁国的太子。”
闻言,画清欢面上的笑当即就僵住了,她怎么也没想到,祁景轩竟会存着这样的手段,能想到用和亲来击垮祁邺廷心上的那道防线。
看来,传言里那个风流成瘾的祁国太子,她有必要重新认识一下了。
她自知不能让长公主看出什么端倪来,所以面上重新挂上了笑,“早听传闻言,这祁国太子风流成性,若是将容宁嫁与他,岂不是送兔子入了虎口?”
“传闻皆是假的。前些日子祁国太子来提亲,我有幸见过他,虽未与他搭上话,可单单看他的举止,就不像是传闻里的那般轻浮。”
好啊!这个狗东西居然还他娘的有两副面孔,呸!
“那便好,只要容宁不吃了亏,怎么着都成。”要说这画清欢做起戏来,也是一绝。
“对了,日子是订在几时?”
“阿凌说,再没多久便是花灯节了,为讨个双喜的彩头,就定在了花灯节。”
“双喜的彩头,没想到帝王如此讲究。”
虽画清欢的这番话是句再简单不过的玩笑话,可元婧姬不傻,她能听出这话里夹杂着的意思,“清欢啊,这玩笑不能总挂在嘴边,会吃亏的。”
画清欢闻之未答,她甚至将这句话直接跳过了过去:“所以,您如今有身孕在身,容宁的订婚宴可方便去?”
元婧姬顿了顿,少顷后她才悠悠地道:“我自是要去的,虽如今我身子不便,平日里就连府都很少出,可定婚宴是关乎容宁的终身大事,我必须要去。”
语罢,画清欢应着点点头。
紧接着,又闲聊了有一会儿,元婧姬两眼露困意打起了哈欠。
有身孕在身的人,总是容易困的。
一旁站着的瑾儿微侧身,细声道:“公主您累了吗?奴婢扶您回房歇息吧。”
元婧姬本想点点头,可想到画清欢还在,便轻着摇了摇头。
画清欢看得出她是想同自己再多聊会儿,毕竟自有身孕起,她是哪里都不能去,只能待在府中。其实她也想再同元婧姬多聊会儿,毕竟在元婧姬这儿,她总能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元懿溟的消息。
对于还有用处的人,她画清欢向来耗的起。
可做戏得做足不是?
元婧姬如今还怀有身孕,定是不能累着的。
只见画清欢笑着站起身,她柔声道:“既长公主累了,那我也就不便再打扰了,我就先走了。”
语罢,瞧着元婧姬点头轻笑,画清欢才悠悠的离开。
待画清欢离开后,瑾儿扶着元婧姬回了厢房。
房内。
瑾儿扶着元婧姬在榻上躺下,然后替她掖好被子。
正当元婧姬准备合眼歇息时,发现瑾儿定定的看着自己,她开口道:“瑾儿,怎么了?”
瑾儿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公主,我觉得您还是与那个画清欢少些来往吧!”
“为何?”
“难道您忘了那日翎妃娘娘特意让人出宫给您送的口信了吗?!”
“够了,我不相信清欢是那样的人。”
“什么相不相信的,难道您也忘了几年前,驸马爷就是……”
还未等她说完,元婧姬便打断了她:“我说够了!”
虽说元婧姬是个柔进骨子里的人,可提起那个人,总归是触犯了她得底线。
她叹了口气,别过了脸,“罢了,你且下去吧,我要歇息了。”
“是。”
……
画清欢刚出公主府,立刻就变了脸,只见她抬手将耳边偷溜出来的一缕发丝挽在耳后,接着她没好气道:“偷听够了吧?还不出来?”
从公主府内向围墙外伸出树枝的一颗榕树上,一黑衣男子轻倚在树干上,微风轻起,吹起他黑色的衣衫。他眉目如画,银色的发丝迎风而起露出了那块可怖的疤,一双妖冶的墨色眸子透着笑意。
“啧~被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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