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前,他家祖上,来白鹤村,给艾姓地主做长工,刚来没多久,白鹤村就迎来解放,工作队下乡打土豪,分田地。
白姓长工,也分到了地主的房产和田地,便在白鹤村住下来,一住就住到现在。
在刚解放的时候,根深蒂固的家族观念,还在影响着白鹤村民,艾、傅两个大姓,与其他小姓的原住村民,对白家人不太友善,常欺负他们。
天长日久,白家人与整个白鹤村的人,都不对付,他们总认为白鹤村的人,就跟白家过不去,要将他们赶出白鹤村。
虽然后来随着社会的进步,白鹤村民排他情绪渐淡,也没人再将白家人当外乡人,但白家人自以为是的认为,在白鹤村民眼中,他们还是外乡人,所以白家一直没有真正融入白鹤村。
冯艺竹是在吃过午饭后去的六社,一到六社,她便挨家上门,劝说村民减少集体活动,少窜门,少赶集。
最初的时候,进展还算顺利,大家积极配合,都愿意听从冯艺竹的劝说。
到白家的时候,她遇到挑战,白家第二代,也就是与艾远、傅兴同辈的白家人,一共有七兄弟。
白家二代,有如此多兄弟,跟白长工的经历有关,他是外乡人,受欺负,在白鹤村,他又有房产,舍不得抛弃已有的财富返乡。
在结婚后,努力生养,生的女儿,他就送给别人,生儿子就自己养,这一养,就养了七个儿子。
他为什么要养这么多儿子?只为儿子长大后,相互帮衬,不受欺负。
在那个贫穷落后的年代,养七个儿子,可不容易,白长工也因此积劳成疾,不满六十便驾鹤西归,只剩白家老太太还活着,已经九十岁,人还很精神。
白家第二代有七人,每人又养育至少两个子女,这第三代人数更多,而且第四代,早出生的已长成人。
除夕团年日,白家二、三、四代人聚在一起,有多少人可想而知。
到白家的时候,冯艺竹看他们几十人聚在一起,玩牌、打麻将,便劝他们各回各家,不要聚在一起,人多新冠传染风险大。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一个十八九岁的年轻小伙子打断,小伙子叫白板。
据说白板出生的时候,他爸正在打麻将,刚好摸到一张白板,他便哇的一声下地为人,他爸偷懒,将手中麻将牌的名字给了他。
这是村民开玩笑,以讹传讹的版本,现实中有那个父亲,在儿子快降世之时,有闲情逸致打麻将。
白板人如其名,白皮白净,真的像一张白板,中长头发,身高一米八,人比较瘦,眉宇间,有几分年轻人的桀骜不驯之气,不是特别帅气,但也不难看。
“大婶,大过年的,你别找事,我们一家子,在给太奶奶拜年,你要是来玩的,我们欢迎,你要是来找事的,现在就滚。”白板嘴里叼着紫云,偏着头,抖着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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