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知道野薄荷的生长地点,但位置离住所太远了,不如种在家里,好方便摘取。
回到家,青辞在菜地的边缘处把野薄荷种下,从鸡圈里铲出已干的肥料,倒在野薄荷的周边,为其提供充足的营养。
戈殷把薄荷叶用清水冲了一遍,把上面沾到的泥土洗去,带着水珠的薄荷叶落在竹盖上,迅速染湿了干燥的盖面。
戈殷把竹盖放到架子上,让其自然风干,虽然晒干的速度更快一些,但却失了一番风味,且青辞也不怎么喜欢。
脚步声响起,青辞循声看去,只见戈殷拎着一桶水下走向她走来。戈殷把水桶放下,青辞从里头舀水浇在野薄荷上。
在遇到青辞前,戈殷从不知道种植是件如此简单的事。青辞只是偶尔浇一下水,拔一下草,就把菜园里的菜养的一片葱绿,半点不像雄性管理的田地那般稀稀拉拉的。
果然,阿辞就是上天赐予他的珍宝!
把竹勺放回水桶,青辞站起来,决堤般的感觉却让她的动作微微一滞。
“怎么了?”时刻关注着青辞的戈殷自然注意到青辞的这一细微一样。
站直身体青辞道:“没事。”
见青辞不愿多说,戈殷便也不再追问,拎起水桶跟在青辞的身后往回走。
青辞的例假来了差不多七天才走,在这期间,又陆续来了两波流浪兽,但结果都是被戈殷压着打,然后直至例假结束,青辞就不曾再见过流浪兽的身影了。
除此之外,便是戈殷把她当做玻璃娃娃般捧在心里怕掉,含在嘴里怕融的极度爱护的言行,让青辞的心情一时万般复杂。
哪怕是母亲、外公与外婆在世的时候,都未曾以这种态度对待过她,这让习惯用冷漠去面对世界的青辞一时之间有些接受不了,心情更是久久难以平复。
虽说戈殷把她掳回来的目的不纯,但他的行为却一次次的触动她的心,让她无法抑制地喜欢上他。
即使孤单是引起这种喜欢的原因和催化剂,但随着时间的积累,青辞却没有一丝后悔。
桌面上的油灯散发着昏黄的光线,虽说无法做细活,但看清对面之人的容貌还是可以的。
戈殷坐在草席上,背靠着石壁,虚搂着青辞,昏黄的光线中,五官透露着一丝丝挣扎。
“阿辞。”戈殷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极为清晰。
“嗯?”青辞应道。
戈殷试探道:“我们在雨季来临前的前一个月里结侣吧。”
青辞把玩戈殷的头发的动作微微一滞,她问道:“为什么?”
戈殷解释道:“雨季雨水将会淹没大地,那时鳄兽会借着雨水上岸狩猎,我怕我不在的时候无法保护你。”
青辞在戈殷的怀里转了个身,正对着他,不解道:“可这和结侣有什么关系?”
隐约猜到青辞不是这里的人的戈殷并没有露出惊讶之色,而是耐心地向她解释:“结侣后我的兽印将出现在你的身上,在危急时刻,你可以通过兽印使用我的力量。
但我的力量太强大了,你的身体承受不了这股力量,所以非到紧急时刻,能不用就不用。”
力量共享,这般神奇么。
青辞不语,陷入了沉思。
见青辞一言不发,戈殷无奈地叹了口气道:“阿辞,雄性一旦选定了伴侣,兽印出现,便永生不会背叛。
每个雄性一生都只有一次结侣的机会,我们忠于伴侣,除非雌性选择解除兽印,抛弃我们,否则我们永远不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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