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雄伟的石狮子旁各有一棵高大的榕树,正值七月,这榕树正是茂密的时候。
树下掉落了许多还未变黄的叶子,风一吹,四处飞扬。
想来这是无人打理才会有如此多的落叶。
“皇叔,这……”
澜儿抬头看,那“靖安王府”的牌匾上都挂上了蜘蛛网。
云子卿一句话也不说,翻身下马走上前去推了推门,厚重的门纹丝未动。
“咚!咚!咚……”
云子卿拉起门上的铜环敲了敲,许久都不见有人来开门。
正在云子卿打算翻墙时,厚重的门咯吱一声打开了,也许是很久不开门,那声响听着很涩,不顺畅。
一个佝偻着的老翁很费劲的将门打开,伸出头来看着外面:“谁啊?”
“哎,这么多年从没有人来过,今天会是谁呢?”
老翁自言自语的说着:“莫不是那个调皮的孩童恶作剧吧?”
云子卿看着那个佝偻着,头发已经变成了银白色的老翁,心里很不是滋味。
“郭叔,是我,云子卿,我回来了。”
郭锦添,靖安王府的管家,自小看着云子卿长大,犹如长辈一般。
郭锦添似乎有些耳背,他把手放在耳朵旁边大声的说:“谁?”
云子卿走进郭锦添,再次说到:“我,云子卿,我回来了。”
“哎,你这孩子长得很像靖安王,你来这儿有什么事?”
“郭叔,就是我,我回来了。”
云子卿鼻头一酸,声音有些嘶哑。
十一年前,郭锦添还是个四十出头的汉子,没想到,竟然变成这样了,岁月真的是不饶人。
“哦,回来了,回来了好啊!”
郭锦添似乎也没反应过来这云子卿是谁?
云子卿让澜儿牵马,他扶着郭锦添走进府里,可里面的景像还是让云子卿愣住了。
原本繁华的府邸现在杂草横生,只有一条窄窄的小路穿过比人还高的杂草,这小路弯弯曲曲的,路的尽头是一间矮小的屋子。
云子卿记得,这是郭锦添的屋子。
“郭叔,王府的人呢?”
“哎,子卿走后,皇上也把这府上的月列给断了,那些丫鬟仆人,都被我遣散了。”
“也不知道这子卿去做什么了,这一走竟然是十多年不曾回来。”
郭锦添颤颤巍巍的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他们都说子卿死了,让我也离开,可我不愿,万一哪天子卿回来呢?这个王府总归还有个人是等着他的。”
云子卿看着郭锦添的样子,他应该不认得人了。
真是难为他了,一个人守着偌大的王府,过了这么多年。
“郭叔,我就是云子卿,我现在回来了。”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这云子卿看到这情景,也动容的滴出了泪珠。
“回来了,回来了好啊!我这把老骨头守不了几年了。”
郭锦添还是没有那种惊喜的情绪,只是走到自己的屋子,摸索着点灯。
“这蜡烛又快没有了,哎!”
云子卿看到这屋子空荡荡的,除了床就是一张桌子和简易的灶台。
这府上的东西应该都已经被变卖的差不多了,否则郭叔哪里来的银钱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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