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人世间如何翻滚沉浮,夜幕总是如期降临,从未断绝。
时间回到几天前。
此时成田国际机场外,一辆保时捷356A孤零零地停在路旁。驾驶座上有着一头银色长发的男人,此时正叼着根JILOISES,望着不断起落的飞机思考人生。
高跟鞋跟地表碰撞的悦耳声音逐渐靠近,打断了他的思绪,但他并没有任何动作。直到那个女人拉开车门坐进来,他才缓缓转动身体面向她。
“琴酒…能先问你个问题么……”“说。”
“你脖子怎么了……”
琴酒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上的颈椎固定器,虽然嘴上没回答,可眼神里的恼怒都已四射而出。
“呵呵……听说你们被突袭损失惨重,我本来是不相信的。现在嘛,嘿……”贝尔摩德轻笑一声,不再嘲讽更多了。
她不言语,琴酒更是无话可说,两人间只剩下汽车在发出声音。
进入市区,信号变红之际,琴酒突然开口说话:“伏特加、基安蒂还有科恩都被重伤,那位大人命令这边的行动暂时停止。我不知道你来日本要干什么,不过你同样要遵从那位大人的指令。”
“啊啦,你以为我要做些什么呢?”贝尔摩德朱唇轻启,慵懒的音调引人遐想。
“……我不关心。那位大人的命令我已经传达你了。”琴酒依然不为所动,脑子里只有雪莉和组织。
贝尔摩德不置可否,也想给自己点上一支烟。刚要用车上的点烟器,却被琴酒以冷厉的目光阻止。
“用自己的打火机。不许用我的点烟器。”
贝尔摩德只能耸耸肩表示无奈,把烟收了起来。心想,看来琴酒的禁脔又多了个选项。
“真是个无情的男人呢~那就麻烦你送我到杯户城市酒店吧。”
车轮滚滚,目的地很快就到了。刚想下车的贝尔摩德,被琴酒一句话拉住了。
让她产生聆听兴趣的不是话语,而是琴酒那罕见又略带迷茫的语气。
“你……知道米花寺的住持,到底是什么人么?”
贝尔摩德某些沉睡在脑海深处的记忆被这句话唤醒。她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表情,语气里带上了几分感慨。
“……到底是什么人呢。或许谁都看不清吧,呵……”
留下句莫名其妙的话,贝尔摩德就离开了车厢。见她走的干脆,琴酒也不再追问,利落地驶离酒店。
贝尔摩德轻车熟路地进房入住,等服务生送来行李后,她将屋子里里外外仔细检查了一遍,才放心地将伪装卸掉,恢复本来容貌。
她换上睡袍,倒了杯自己最爱的红酒,坐在落地窗前抿了一口。手指拂过桌子上工藤新一和毛利兰的照片,最终停在了新一的脸上。
此刻的贝尔摩德,再也不需要掩饰自己的愤恨。她终于卸下面具,赤裸表露真实的爱憎。她猛地将酒杯扫到地板上,暗红色的酒如血液般渗过满地的玻璃碎片,蔓延开来。
剔透的碎片映照出因为恨意而扭曲的脸庞,声音从她的牙缝挤出,散发着来自九幽深处的阴寒。
“我要让你们每个人都后悔来这世上……真正的地狱在等着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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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是不是现在非常后悔?哼哼~后悔低估我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哇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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