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堂课终于熬到结束,卫谦度日如年,谭敬东前脚方走,后脚卫谦拿着拐便要逃跑,李眸未料卫谦逃走就想追出去被李澶凌一把扯住:“贵阳,适可而止。”
“三哥。”李眸本想甩掉李澶凌的手,但看着眼前人渐渐蹙起的眉头还是作罢乖巧的回答道:“三哥,我知道了。”
第二堂课是围棋课,众人移步至棋室,二人一组纷纷有序入座,李眸四下环顾未见卫谦,又不知和谁人一组坐于何处随手扯了正要进门的崔星胤:“卫谦在哪呢?”
“卫谦找地方睡觉去了。”崔星胤答道又和旁边的公子说道:“公子意,你先进去吧,这堂课我与公主一组。”旁边的公子点点头便自行入棋室,李眸跟在崔星胤后面找到一棋盘对坐细声问道:“他竟然逃课,那先生知道岂不是又该罚他?”
崔星胤一笑:“公主不知,卫谦只来过两次棋课。”
“为什么!本公主亲自给他下过不许逃课的命令,他竟敢违抗!”
两人正说着,一年轻男子手捧香炉面带微笑而来,所有人起身行礼:“温典仪。”
温容与哈哈一笑抬手眼神环顾着座下的学生:“今日人齐,大家落座,那接下来主要给大家讲讲常见的小目布局。”李眸坐看着这男子授课但心里仍是在意卫谦逃课一事:“卫谦胆大包天公然旷课,这典仪都不管么?”
“公主不知,是典仪允许的。”崔星胤轻飘飘几句话让李眸甚是吃惊:“为何?”
“公主不知,卫谦棋艺精湛,在座之人皆为卫谦的手下败将。”
李眸显然不信:“我三哥也不是对手?”
崔星胤点点头:“连温典仪都不是。”
惊讶之余回想着卫谦平时蹦蹦跳跳一副没正经模样,李眸得出一个结论:“看来这典仪也没厉害到哪啊。”
崔星胤听后再看温容与有些同情,朝中人皆知温大学士长子温润霖人品淳厚才华绝伦乃是后生中大有前途的人才,仅见一面便被卫洲大将军争做女婿,只可惜天妒英才突生大病,可这温容与温二公子温文尔雅为人低调才华并不输其兄,幼时那般难听难懂《香山射鼓》仅听一遍便能凭借印象完整的弹出,这般才情惊艳了国子监监察陆礼卿的惜才之心待温容与十六岁便是将他硬是要到了国子监当典仪。
“这温典仪是卫谦未来大姐夫的弟弟。”
李眸一听眼睛一亮,瞬间明白过来:“那肯定是看在关系上才放他逃课。”崔星胤扁扁嘴只得点点头,公主您开心就好。
直至最后李眸也未等到卫谦露面,张德妃派人接她回宫,李眸有些低落再三看了看王孙公子散去的园门,忽而转瞬嘴角一勾笑了起来,今日也是颇有收获,没想到卫谦也并非一无是处,想来改日一定要试试他棋艺是否真的如此精湛厉害。
自从发现卫谦有可取之处,李眸越发好奇与期待,每日除了第一堂谭太学的课卫谦一副苦大仇深死了半截没凉透的模样,对于其他课的态度甚是积极。
跟着卫谦移步校场,就见数十人靶立于校场之中远近不一但均设于百米开外,李眸拉了拉他衣袖:“卫谦,我没射过箭。”卫谦回头看着她,李眸可怜巴巴的晃着他的胳膊撒娇的眨着眼。
“你一个公主会射箭干吗?”
卫谦一语让李眸当即把嘴角撒娇未说出的话生生憋了回去,一把甩开他的胳膊:“我说我不会,你难道不应该说你来教我么?”
“请公主您饶过我吧,我可不敢教您!”卫谦害怕的拱手行一礼想赶紧打消她念头,李眸不依不饶:“你为何不肯教我。”
卫谦扁扁嘴小声嘟囔:“错了又不让人说,说了又不肯改不肯做,我怎么敢……”
“你说什么?”李眸瞧他细声嘟哝不敢说的模样知道他定是没说什么好话。“你教不教我!”说完左右手开工乱打乱捶在他身上,卫谦大惊看着周围众人慌乱的躲避着李眸捶打在自己身上的粉拳:“公主住手,人多快住手。”
“我就不,谁让你不肯教我,你教不教我!”越说声音越大越说越加重这手上的力气,眼看那教司快走来卫谦没有办法双手捉住她打在身上的小手:“教教教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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